袁崇谋与麻素衣对视了一眼,不由得面面相觑。
两人都不是凡人,自然不会被轻易吓倒,但是在逍遥山的脚下,公然出现这样的妖孽作祟景象,实在是让人意外。
袁崇谋心里更是诧异,他从齐云山来到逍遥山,一路上走了许久,如果对方想要将自己灭口,多的是机会,何必等到现在,又何必在逍遥山附近下手?
他跟麻素衣琢磨了半晌,还是不明就里。袁崇谋道:“麻师兄,对方来势险恶,我看咱们不必多惹是非,何不避其锋芒,今晚就上山?”
麻素衣摇摇头,嘿嘿一声道:“我麻三不是惹是生非的人,不过一向信奉,无事不惹事,有事不怕事。对方竟然胆敢公开示威,说是今晚要取你我的性命。我要是连夜逃上逍遥山,被逍遥山的师兄弟笑话,还是小事,如果将这个妖孽祸水引上了逍遥山,我怎么向袁仙师他老人家交待?”
袁崇谋看他此前说话有些不着调,自己迎合着叫他一声麻师兄,多少有些戏谑嘲弄的意思。这时见他忽然变得这么硬气,说的话义正辞严,又说的不无道理,一时间倒是不好反驳,只好缓缓点头。
这时天色已黑,店里并没有其他人,显然是店小二出了事,吓得店家一众人避开了。袁崇谋和麻素衣相对坐着,静静地等着对方前来索命。
到了亥时末,麻素衣坐的久了,有些犯困,忍不住伸了个懒腰,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这时,店里的灯光忽然暗了下来,袁崇谋只觉得眼前一花,大堂上忽然多出了一个人。
这人一袭青衫,瞧着是个翩翩少年,并非是那个神秘险恶的黑衣人。袁崇谋原本提到嗓子眼的心,顿时放了下来。
麻素衣这时正在仰头伸懒腰,眼角一瞥,忽然见到店里凭空多了一个人,顿时吓了一个哆嗦。
等到看清了,他站起身来,一拍桌子,大声喝道:“哪来的无名小子,半夜三更,鬼鬼祟祟,想做什么?”
来人上前躬身行礼,道:“在下是逍遥山弟子元不是。袁仙师得知两位驾临逍遥山,特地派我下山迎接。”
麻素衣见他是逍遥山的弟子,脸色顿时缓和,满脸堆笑道:“原来是逍遥山的兄弟,看着怪面生的。唔,我来逍遥山,并没有告知袁仙师哪一日抵达,他老人家怎么知道我们上山了?”
元不是道:“袁仙师洞幽烛远,逍遥山周围,方圆百里之地,事无大小,就没有他老人家不知道的。两位还是跟我上山吧,不必等到午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