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流,方才还说外头吵闹的男人对这话没反驳。兴许是懒得管,也兴许是他真动了心思了越想眼泪越多,滴滴落入手下的盆中,就这还不敢停下手中的动作,继续揉搓衣衫,此时门口有几个妇人端着洗衣服的盆子笑闹着路过,“你说的是真的?那一来就买下周父隔壁院子的富贵人,真是找人的?姓沈的三十多岁女子?”
又一人笃定道,“是啊,欢喜镇都传遍了的。”
“我们镇上姓沈的倒是有,年纪合适的也有,两样都齐的据我所知还真没有。不如哪天我们去问问李媒婆,她走街串巷的兴许知道呢?不求我们自己是人家流落在外的姑娘,只求拿点辛苦银子”
话没说完时就被另一个妇人嗤笑着打断,“你这想什么美事呢?还富贵人家流落在外的姑娘,真富贵人家的姑娘,还没生出来就里三层外三层的人伺候着,又怎么流落在外?”
“那可不一定,要不怎么有人来找呢?话说我和我爹娘都不太像来着”
又是一轮打趣笑闹声渐渐地远去。
沈秋妍听了这些,又想起周明萱是真富贵人家的姑娘,无论何时都过得好,如果吴铭真娶了她,看在周府银子的份上,吴母也不会颐气指使,吴铭也不敢委屈她了吧?如果自己也是富贵人家出身她动作突然顿住,眼泪都忘了流,别人不知,她自己却是知道自己和别人的不同的,她是父不祥随母姓的,她娘若是没死,今年就是三十多岁,还姓沈,这就对上了啊!
她立时起身,因为起身动作过大还带倒了小马扎,却也顾不上扶,起身跑出院门,方才还在门口笑闹的妇人已经远去。又想起她们说欢喜镇上都知道,她也没追,看了看方才吴母进去的屋门,嘴角嘲讽勾起,也不换衣了,关了院门就往镇上走。
隔壁的人走了,楚云梨也放松了,打算去医馆看看,顺便和田大夫商量着再进山看看。
刚刚走出门口,就看到失魂落魄的满脸憔悴衣衫不整的沈秋妍怔怔看着隔壁大门,她第一反应就觉得这人又回来找周府麻烦,顿时就不耐烦,这人嫁出去了还甩不开,暗暗盘算着搬离欢喜镇的可能有多大,避着她往马车去。
那边沈秋妍似乎受了打击,根本没看到楚云梨出门,等她上了马车,即将启程时,沈秋妍突然扑了过来,别说马了,马车夫都被吓一跳。
马车夫忙着安抚马儿,沈秋妍则趴在车辕上,满脸崩溃,涕泪横流质问,“萱儿,你知道他们找我,为何不告诉我?”
楚云梨神情有些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