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楚云梨随口就答。
蓝钰似笑非笑看着她,颇有深意道,“可以的啊,这就追来了。”
楚云梨不理会他嘲讽的目光,面色慎重,“明日我会退房搬去庄子,到了那边应该是下午或者晚上,要是我没看到我的嫁妆和银子,后果你知道的。”
闻言,蓝钰面色难看起来,“水性杨花的女人,也好意思问我要嫁妆?”
楚云梨丝毫不退让,“你无故休妻,还不许我要嫁妆,大男人靠算计女人的嫁妆过活也好意思的。”又冷笑道,“你确定要与我在这里纠缠,今日搬不过去,就得连夜搬喽。”
蓝钰面色青白交加,狠狠瞪了一眼张柒,“你们狠!”甩袖离开了。
两人这番对话没有避着张柒,他也看出来这两人之间针锋相对,根本没有他以为的情愫,缓和了面色,问,“你问蓝府要嫁妆?”
楚云梨随意点点头,“本就是我的东西。”
张柒倒没有多在意这个,看向她的眼睛,温柔道,“跟我回府,我知道雪蕊她陷害你,她才是那个坏了心肠的人。是我误会你了,对不住。”他看了看人来人往的大堂,皱皱眉,“你住在这里,不安全。”说着,伸手就要拉她。
楚云梨退了两步,拉开距离,“明日我就会搬去郊外的庄子,那里很安全。”
如果说楚云梨对于蓝钰的触碰只是恶心的话,对张柒的这动作就是厌恶了。一个是严秋语的夫君,无论他们现在关系如何,最起码曾经是亲密的夫妻。但是张柒唯一的一晚上,严秋语还是昏迷的,丝毫不知为何就去了那床上,至于之后,就是那日张柒说她毒妇,好久没来看她,再之后,严秋语的脸上就开始长疙瘩,张柒看过一回之后,直到她死,都没再见到过他人。
说实话,在楚云梨看来,那夜的事情很可能张柒也参与了的。要不然只凭着严雪蕊,应该没那么顺利。
她又往后退了两步,“四少爷,请自重!”
张柒皱皱眉,“你什么意思?真不想跟我回去了?”
“你哪里来的自信我会跟你回去?”楚云梨淡然问,“蓝府那边嫁妆一还,我的嫁妆比雪蕊的多了几倍不止,你见过妾室比主母嫁妆多的人家吗?”
“但你们不同。”张柒有些急切。
楚云梨语气冷了下来,“哪里不同?是因为我残花败柳然后你就可以肆意看低我,觉得收留我我就该感恩戴德,于是我只能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