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宝安一直看着,并没有出声争什么,但其实不争也是争,她只做出一副伤心不已的模样就成了,就方才,还有不少人在帮她说话。
楚云梨回了镇上,日子慢慢划过,转眼三年过去,这段时间里,柳家柳宝远试着考了几次县试,都没能榜上有名。期间柳柏做主帮他娶了媳妇,姑娘家中是开小饭馆的,身形圆润,面容只是清秀,眼睛还有点斜着看人,只一样,她嫁妆有四十两。不过进门后柳宝远又考了两回,不知道还剩下多少。
而吴家那边,吴启斯没了后,吴母就有点后悔那日当着众人太激烈,没有给儿子留面子,不过柳宝安劝她说,儿子本来就应该让着父母,那日吴启朗也没客气,老人不能先软化,要是先认了输,以后夫妻俩还不得骑在他们头上去?
吴母深觉有理,就是不去找,那边吴启朗见状,也不回来了,就在白家隔壁造了个房子,平时给人做短工为生。
如此一来,吴母越发生气,更加不理会,家中的地也找短工来做,老两口带着守寡的柳宝安,日子也平淡的过。
再有就是,余氏回来了。
楚云梨没理会,因为此时柳宝安过来找她了,基本上吴启斯死了之后,楚云梨就没怎么见过她,上一次见还是过年的时候,大半年不见,柳宝安消瘦了些,但眼神晶亮,精神不错,“我婆婆病了,你去帮她看看。”
吴母因为小儿子离世受了不少打击,大儿子和她闹别扭始终不回家,这三年来一直大病小病不断,就是吴父,也经常病卧在床,基本上吴家现在是由柳宝安当家了。
楚云梨扬眉,“那么多大夫,怎么想起来找我?”
柳宝安垂眼,掩饰住脸上的表情,“你去不去吧?”
这里头有事啊。
“去。”楚云梨拎了药箱,带着新入门的药童,和她一起去了吴家村。
这三年她名声愈发大,吴家村有时候出诊也会来,不过去吴家,还是吴启斯死了那次。
院子里和她当初离开时一样,还没进门就听到屋中传来咳嗽声,进了吴父两人的正房,内室里吴母半坐着,头发花白,面颊消瘦,正咳得喘不过气。比起三年前,不知苍老了多少,精神也大不如前,这么冷不丁一看,如迟暮老人一般。
要知道,吴母才四十多,且身体硬朗,这幅模样
她走上前,吴母看清楚是她,立刻皱眉,看向柳宝安,“怎么请了她来?她手狠心黑,到时候又讹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