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这个?”
伙计瞄了一眼,“五百两。”
确实挺贵的,不过如今她也不差银子,正想要再去看看床和妆台,门口就进来一行人。
楚云梨本也没太在意,别看这铺子大,里头的东西都挺贵,但京城中从来就不缺富贵的人,铺子一天来来回回得接待不少人。她无意中扫一眼就收回视线,就只一眼,她摩挲桌面的手指微顿,居然是吴筎月。
不只是她,她身边还有张明美,还有两个三十多岁的美貌妇人,一行人有说有笑进门来,掌柜已经迎了过去,就听那骄矜一些的妇人懒洋洋道,“我女儿两个月后的婚期,你们这里可不可以预定?”
“当然可以。”掌柜笑着引她们进门,“东家请了在京城中最好的木匠,凡是您拿的出来的图纸,我们就都能给您做出来,各种木料都有,夫人可亲自去看。”
吴筎月的声音突然响起,“你怎么在这里?”
楚云梨转身,就看到她一脸惊讶看着自己。
看清楚真是她,吴筎月抱臂,嘲讽道,“这里头的东西可不便宜,就你手下这张桌子,就值几百两银,别摸坏了赔不起,以身抵债哦。”
最后那个字尾音拖长。
特别讨厌。
其实认真说起来,孙嫣兰的仇人中,吴筎月也算是一个。
她如今把郑家闹得鸡飞狗跳跑出来了,上辈子孙嫣兰可没有,先是失身,满心等着郑家母子兑现承诺,却不妨那边还没开始会试,郑彦铭就已经和吴筎月定亲了。
孙嫣兰甚至在今年年前的时候还有了身孕,那时候吴筎月只知道郑彦铭有个表妹,且这个表妹对郑彦铭有爱慕之意,她对这个未来表妹很是厌恶。吴家甚至暗示过让郑家把孙嫣兰处理了,被郑彦铭母子两人以还未为她找到夫家而推迟了下来。
这种时候,孙嫣兰有孕,那自然是留不下来的。她的落胎药,还是冬菇端去的。
之后吴筎月进门,她的日子愈发难过,还是在两人成亲三年后,她才得了妾室的名分,但没多久,她就病了,没人帮她请医问药,甚至连温热的饭菜都没有,也不知道她最后算是病死的还是饿死的。
还有个事,郑家求娶吴筎月的三媒六聘,一套置办下来得花不少银子,这里头,大半都是孙嫣兰的那五十万两银来的。
楚云梨想这么多,其实也就过去了一瞬,她收回手,笑了笑,“见过吴姑娘,听说吴姑娘定了亲,还未恭喜您喜得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