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面色苍白,勉强笑道,“大夫说,养养就好了。”轻描淡写。
平亲王对于这个回答并不满意,扬声吩咐人去请大夫,看着面前身姿笔直的姑娘,皱眉道,“若是本王发现你有一句假话,定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完,打开门去了世子院,萱侧妃狠狠瞪一眼她,忙跟了过去。
楚云梨想了想,也跟了上去,还是原来安明理住的院子,除了里头换了主人,其实没多大变化。
正房中,平亲王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萱侧妃有些紧张,里间的安宇皱着眉,面色苍白。据说是疼得受不了,昨夜一晚上没睡,早上才喝了安神药睡了过去。
楚云梨坐在靠门口的椅子上,萱侧妃面色焦灼,几次往屏风后张望。
楚云梨的眼神落在了桌旁的烟雾袅袅上升的香炉中,走了过去,拎起茶壶倒水,却无意中打翻了茶杯,她有些慌乱的伸手去擦桌子和边上的香炉。
见状,很快就有丫鬟进来帮着收拾了茶壶茶杯,对于边上没熄的香炉只看了一眼。
萱侧妃心思不在这边,手上的帕子越搅越紧,很是焦灼。
平亲王喝了茶水后,皱眉起身,“再催一下大夫,本王去更衣。”
屋子里除了伺候的人,就剩下楚云梨和萱侧妃了。
楚云梨端起茶杯,笑着问,“父王若是知道世子病重,只怕世子之位真要换人了。侧妃着急吗?”
“要不是你,宇儿怎么会受伤?”萱侧妃的眼神有些红,恶狠狠瞪着她,“都说你是福星,我看你是灾星才对。”
楚云梨扬眉,冷笑道,“你也不过是欺软怕硬,对着我这么凶。世子之位归谁还不是父王一句话。有本事,你让他别改口了啊。”
萱侧妃满脸不屑,“你说得轻巧!”
话落,她想到什么,惊疑不定的看向楚云梨,见她面色如常,似乎只是无意中一句话,她心里越发焦灼,到底忍不住进了里间,看着床上昏睡的人,耳边响起的却是昨日大夫的话,“世子伤得太重,恐会子嗣艰难。”
大夫说子嗣艰难,那基本就没戏了。
如果安宇是嫡出,那兴许王爷还能有耐心等等,但他是庶出,他也只是比两个弟弟稍微出色些而已,而且,儿子年纪轻轻已经是举人,其实很累,每天读书到半夜,他本应该是天潢贵胄,何必经受这样的苦楚?
如果他的伤真不能治好,又失了世子之位,那他这辈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