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稍晚一些的时候,又有人拿来了库房钥匙。楚云梨把玩着钥匙若有所思,这定安伯给女儿备的嫁妆自然是好的,他们事前可不知道自家女儿这么能折腾,说句实话,如今徐胭儿再次嫁人,这边嫁妆收不回去,伯府再重新备的,兴许还不如这个好。
不过,嫁妆铺子里的人手,怕是要换一遍,想到这里,她看向床上的秦绍,“你有人手吗?铺子里的那些人,我想让他们回伯府去。”
秦绍面色苍白,笑着点头,取笑她,“财迷。”
闻言,楚云梨摊手,“我也是没办法,没银子什么都干不成。”
拿伯府的嫁妆,她是一点都不亏心的,如果不是她来了,秦绍还是会死,紫蝶也活不到今日,昨晚上就被一碗药灌死了。
嫁妆中大半都是家具和古玩玉器,各色料子也有不少,还有些名贵的药材,压箱底银子就是十万两,大大小小的铺子有五个,都是京城中的旺铺。
楚云梨让人去铺子里拿了账本,顺便告知铺子里的人回伯府去,现在换了东家了。
不提于氏看到那些人如何憋屈恼怒,午后的时候又有消息传来,定安伯的二姑娘和理国公府的二公子定下了亲事。
姚氏的动作还真是迅速。
翌日早上,楚云梨去正房敬茶,秦绍也起身和她一起,两天过去,他不止没有如太医所说的那样虚弱下去,反倒比起那日好了一些,不过看起来面色苍白,还是很虚弱。
姚氏对待楚云梨就有些复杂了,这姑娘好,她承认,但是身份实在太低,且自家儿子跟中了蛊一般,非要娶进门不说,这敬茶他起不来都还有执意陪着,看得出他对这姑娘的看重。
无论心里怎么想,看到这样的情形,如何再忍心为难她?为难了她,儿子心里肯定不好受,兴许还会想办法让他们接受这丫头,想办法就得多思,她又如何忍心?
所以,楚云梨敬茶的时候,老太太对她态度还行,理国公有些冷淡,姚氏则拉着她的手嘱咐了一大堆,两个人好好过日子啊,早些生孩子啊之类的话。一点看不出她对这个儿媳妇有丝毫不满。
周围伺候的下人都有些疑惑,外人不知道,他们这些主子贴身伺候的人还是知道个大概的,这根本就不是定安伯府嫡女,只是人家大姑娘顺手换上的一个丫头。
从一个二等丫鬟如今成了世子夫人,话本都不敢这么编的。
接下来就到了秦启逸面前,他面色如常,还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