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祠堂?要我说,她就是故意寻着机会收拾你。嫡母对庶子,有几个大方的,不都是找着机会就收拾一顿么?再说,母亲她也不喜欢我。”
“你不知道,她让紫蝶那臭丫头坐在那里,让我亲手侍奉,倒弄得我成了伺候人的丫头,从小到大我连我爹娘都没伺候过。”虽然才嫁进来两日,说起这些委屈,徐胭儿觉得三天三夜都说不完,“还有啊,我们院子里没有小厨房,那饭菜送过来都已经半凉了,想要吃口红豆点心,还得特别给银子让他们另做。这要是在伯府,我吃的东西随时随地都可取”
秦启逸刚从祠堂出来,此时膝盖还是僵硬的,听到她抱怨,哪怕再好的性子也忍不下气,问,“你这是怪我身份不够高?不能给你好日子?”
徐胭儿沉默,“我也不知道你在国公府的地位,这么尴尬。”
就是尴尬。可以说除了理国公,再有月姨娘,其余府中的主子对他都是无视的,就是那种养着你也养得起,但多关注是没有的。徐胭儿未出嫁时,那是吃穿用度连心情都有人过问的,到了这里,与她想象中的夫妻琴瑟和鸣的期待相差甚远。不说别的,就是衣食住行加上侍奉姚氏,哪样她都接受不了。
“是我让你委屈了。”秦启逸默了下,伸手握住了她的,“胭儿,我心悦你,你受的这些,我听了都觉得委屈,但这就是我的命。当初我跟你好,从未想过娶你,就是因为我在府中的身份。从小到大,我就是这么长大的。”
他微微垂着头,整个人颓然无力,看起来暗淡许多,有几分可怜兮兮,徐胭儿的心顿时就软了,反手握住了他的,“一定会有办法的。”
说到办法,她想起昨日于氏的那话,试探着提议道,“不如,我们俩搬回伯府去住?我爹娘肯定不会让我们受委屈的。”
秦启逸有些讶异的看着她,“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国公府太烦了。”徐胭儿微微蹙眉,“伯府就不会,府中谁也不会给我气受,我也不用伺候人用膳,早晚请安想何时就何时”她越说越兴奋,“好不好嘛,一会儿我就跟我娘说。”
“不行!”秦启逸一口回绝。
看到徐胭儿愣住,他握紧她的手解释,“国公府是我家,再说还有我姨娘,我如何能够丢开她自己跑出去逍遥?再有,男儿在世,当迎难而上,伯府肯定舒适,但我不能!”
他说这些话时,眼睛亮晶晶的。徐胭儿满眼都是星星,“好,我陪你。”
秦启逸眼睛更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