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特别不像是个正经人,特别的不正派?既然不打算放手,那问那一句干什么?逗他玩呢?
算了,他本来就是个反派,说话正经那才奇了怪了。
满脑袋问号的小狗勾默默的翻了个白眼,再次挣扎了一下手腕。傅灵均的手倒是没之前那么用力了,但依然像钳子一样,半点不允许他抽出来。姜糖认命了,也不挣扎任由他牵着。
然后他就被莫名低气压的大佬牵着在乾坤域的夜市里穿梭。
因为这不太得体的姿势,还有姜糖那张格外显眼的脸,来来往往经过的修士们都忍不住瞧向两位拉拉扯扯的人,包括坐在长街对岸的茶馆二楼,隔着栏杆看着繁华夜市小酌的燕从西和江长远。
清亮的酒液从酒壶细长的壶嘴里倒出,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稳稳地落在细腻的白瓷杯里。
“咦?”燕从西看着来往的人潮中牵手而过的傅灵均和姜糖,颇有兴致多看了两眼,直到他们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江长远背靠着长街,兴趣寥寥地侧头看了一眼:“怎么?”
燕从西忍不住笑出声来:“没什么,只是看到了我家大侄子的朋友,原本还以为是个小老头儿似的没趣的人,没想到还挺血性的。”
那日从日饲崖内出来,燕从西强忍着怒意将那几个崽子一个一个救出来。盛意雪和淮成荫就不说了,他也算是认识,宋晋遥和齐夜的名字也听说过,唯独那个叫林声的,不苟言笑十分严肃,问十句话答不出来一句。
还是叶正闻抢答着将所有的信息告诉了他。
“少年人,大多如此。”江长远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地摩挲白瓷杯,好像在想着什么事,注意力并没有在这里一般。晚风柔柔地吹了过来,卷起了轻薄的纱幔,也吹乱了燕从西额前散下的碎发。
二人一时相顾无言。
沉默了好一会,江长远抬眼,目光真诚中带着一丝一闪而过的脆弱:“日饲崖回来后,你一直有话要对我说,是吗?”
燕从西双手抱胸,整个人向椅背靠去。他毫不胆怯地与江长远对视,一如他们无数次眼神中读出对方的意思,天衣无缝的配合一般。
“是。”
“为何不说?”
燕从西认真的看着江长远,而后忍不住笑了。他平日就不是一个严肃的人,笑起来时,嘴角的弧度还会牵出一个小小的梨涡:“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江长远:“真话。”
嘴角漂亮的弧度消失了。
燕从西靠在椅背上沉默了一会,而后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我想知道真相。”
“什么真相。”
“日饲崖的真相。”
江长远漂亮的桃花眼微抬,茶楼昏黄的灯光流转在里面,让人看了忍不住沉迷其中。
“你还是在怀疑我,是吗?”
燕从西的喉结不由滚动了下,眼神有些闪躲,避开了江长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