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灼的目光:“你给我出的理由无法让我信服。”
江长远还未痊愈的脸色是那样的苍白。他苦涩地牵扯着嘴角,绽放出一个无奈的笑来,像是自嘲,或是喃喃自语:“是,我的疏忽给你惹来了麻烦,我的确错了。”
“……”燕从西深深呼出一口气,又倒了一杯酒灌下肚去。他想听的从来不是这些不轻不重的道歉,但他想听的,江长远不肯告诉他。
喝完那杯酒,他倏地起身,走出两步,留下一句,“你伤还未痊愈,少喝点。”
说罢转身下楼。
江长远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慵懒的靠在椅背上自斟自饮。
“看来,要抓紧时间了啊……”他微眯着眼无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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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域的长街上出现了一个十分惹眼的少年。
他怀里抱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堆砌的极高,遮住了他的半张脸。甚至连宽大的袖摆也没有放过,一边被硬塞进去了一个花灯,另一边还挂着一只兔子模样的风筝,以至于少年走路时歪歪扭扭,两只宽大的袖子颤颤巍巍的,周边的人根本不敢碰上他,生怕将他手里的东西撞掉了。
在少年人的前面,则走着一位脸色不太好看的高大男修。明明少年怀里早就塞得装不下了,他还在前面毫无节制地买着东西,好像一点也不考虑身后的人是否还抱得下一般。
“等,等我。”姜糖勉强将脸从堆成小山的包裹中探出去,看着前面走得飞快的傅灵均,声音唯唯诺诺,心里骂骂咧咧。
瞧瞧,这是人干的事儿吗?
今天傅大佬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整个人和个□□桶似的易燃易爆。之前牵着他的手拽了一路,他实在觉着那样太不得体,就差撒泼打滚了,终于求大佬把他的手放开了。
结果当时傅灵均来问了一句:“不想拖累我?”
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小狗勾轻轻地揉着自己的手腕,上头五道清晰的指痕印在他雪白的肌肤上,不知是灯光太暧昧,还是他满脑袋黄色废料,他怎么瞧怎么觉得暧昧地不行。
他有点怂,将两条胳膊藏在背后,半懂不懂的点了点头。
然后傅大佬就开始了惨无人道的买东西之旅。
这条长街以前相行抱着他走,都要走好久好久,卖什么的都有乱七八糟的,结果傅大佬就看见什么买什么,买了还全部都扔给他抱着,美其名曰:帮他做事。
姜糖隐隐约约觉得自己正在遭受职场霸凌,然而他还不能反抗,只能兢兢业业地承担起帮老板拎购物袋的工作。只是真的要装不下了,再多买一样他就不能抱着东西走回客栈了。
傅灵均终于停下了脚步。他回过身来,瞧着几乎要被东西淹没的纤弱少年。
故意欺负他的快感有,但欺负他过后莫名烦躁的感觉更多。
傅灵均居高临下地看着姜糖,那两只从高高的包裹后头露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