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傅灵均没有用什么力气,他却被握得牢牢的,根本抽不出来,“我在,生气!”
傅灵均背着灯笼,整张脸沉在阴影里。他抓着那只手不放,声音里带着懒洋洋地倦意:“嗯,我知道。”
知道还故意来捣乱!姜糖用指甲掐了傅灵均一下,可对方皮厚的很,压根没感觉。
那张漂亮的小脸气的圆鼓鼓,眼睛也圆溜溜。
傅灵均看着那只胖乎乎的灯笼上投下的一只胖乎乎的兔子,印在姜糖圆鼓鼓的脸上,忍不住伸出另一只手,戳了戳。
软软嫩嫩的脸一戳就是一个小坑,松开,又马上弹了回来。
姜糖有一种自己在被撸的错觉,就像以前被揣在傅灵均怀里的小兽,摸摸耳朵戳戳肚子,傅灵均现在也在玩他!
“再戳,我就,咬你!”他威胁道。
可是对方压根不在意他的威胁,还十分挑衅的又戳了一下。不仅戳了,还捏了捏。
肉乎乎的被轻轻捏起,面团似的扯了扯。
姜糖今夜的火气全然被挑起,抱住那只握着自姜糖己的手就咬了上去。
咬不动。
人类的牙齿甚至比小兽的还要钝,姜糖从那只手的中指一路啃到了小拇指,又啃到了手背上,咬了一路,口水糊了一手,傅灵均非但没有被咬疼,反而一副很是享受的表情,纵容着他继续咬下去。
姜糖默默松了口,瞪他。
傅灵均伸手一拽,将人往自己怀里带,然后趁人不备,亲了一下软乎乎的脸颊。
像是羽毛,轻轻的扫过他的脸。
突然被亲的小狗勾两只眼睛瞪得溜圆儿:“你,你,不是,疼吗!”
他看这人一点都不疼,还会耍流氓了!
被亲过的那一寸肌肤慢慢变得滚烫,又酥又麻的,让他忍不住想伸手去摸一摸。
可又觉得摸一下的话会被傅灵均笑话。
纵然姜糖没有摸脸,傅灵均也笑了。他好看的眉眼笑得微弯,就像是勾魂摄魄的精怪似的,明媚若朝阳,热烈如海棠。
“疼。”他的笑牵动了伤口,明明这种疼痛轻微无比,他却忽然觉得格外清晰起来。捏了捏那只白白的小手,傅灵均说,“特别疼。”
被江长远魂力反噬的神魂连绵不断的刺痛,被划破的脸颊上伤口灼痛。他原本毫不在意的疼痛,却因为有人替他在意了,而变得越来越明显。
姜糖小脸绯红,嘴里结结巴巴地絮叨:“我,看你,一点,不疼……你,就是,装的!”
说着指责的话,那只手却不挣扎了,老老实实地被人握着。
声音软软的,一直暖到了傅灵均的心里。
傅灵均忍不住靠近了他,抵住了姜糖的额头,一只手牵着他,一只手轻轻拥住了他。
风将那只胖乎乎的灯笼吹得微微晃动着,点燃的烛油发出细微的刺啦声,烛火忽明忽暗。
人就是这样。越被喜欢,越被在乎,就变得越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