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渊, 重伤,束手无策,不太乐观……
这一连串的词砸过来, 听得姜瑭眼前猛地一黑。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开始变得迟缓, 耳畔传来的人声眼前经过的人影, 还有他自己急促的、清晰的呼吸声一点一点将他围绕。
仿佛有一双利爪死死地揪住了他的心脏, 撕裂开一道缝。
水云台内忽然乱了起来。
来往的人很多,乌泱泱一群人将他们赶到了一边, 而后是纷杂的脚步声和惊惶的呼声,夹杂着细小的哭泣声变成了一张名为绝望的网,密密麻麻罩了下来。
姜瑭被推着往后退了好几步,心神不宁之下一脚踏空摔在了地上。突入起来的撞击让姜瑭清醒了过来, 他快速从地上爬起来,扑上去拽住那些开路的人:“予安君,他现在,如何了?”
那人根本没空理他,用力甩开姜瑭走了。
水云台上下乱透了。
傅星和傅月明明是水云台的女侍, 现在却也被赶着和姜瑭一起只能在人群之外看着那扇紧闭的殿门。两侧除了着白底金纹的广陵府傅家弟子,还有领口袖口都绣着青色云纹的浣云宗弟子, 和蓝衣的雪霁宗弟子。
雪霁宗的人个个形容狼狈, 看上去似乎经历过一场恶战。
姜瑭心急如焚, 但现在水云台被围得水泄不通, 他根本进不去, 只能一直守在原地等。
“予安君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傅星和傅月也是一直跟着傅灵均在水云台伺候的, 对待予安君,除了敬重还有一丝依赖。
她们和姜瑭一起守在角落里祈祷着。方才那一场纷乱之后,已经有人去请家主傅月白了。要想要搞清楚水云台内现在的状况, 恐怕只能等到傅月白来,木衡才会将一切真相都告知于他。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傅月白匆匆赶到了水云台。
“家主。”一路上的弟子们纷纷向傅月白行礼。
傅月白穿过人群而来,守在殿前的弟子连忙将门打开,而后在傅月白进入后紧紧关闭。
姜瑭垫着脚也看不到分毫的殿内,躺在床上的傅灵均面色苍白如纸,唇上半分血色也没有,好似下一刻便会身死魂散一般。
他的身上跳跃着淡紫色的雷火,带着一股压抑的威慑向周围扩散。
就连送他回来的雪霁宗主木衡,和浣云宗主木泛渊也不敢靠近他分毫,只能守在一丈之外的地方。
听到脚步声,木衡回头见到傅月白的那一瞬间,浑身紧绷:“傅家主……”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傅月白说得太急,重重咳了两声,浑身止不住颤抖着靠近自己优秀的儿子。
不过十余日未见,他竟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木衡紧咬着唇,几乎是以九十度行礼致歉,而后艰难道:“予安君受雪霁宗相邀,前往周围缕缕发生异象之地布阵。开始几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