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猜你今儿就准得问这个。事儿啊,那还得从三天前说起。”
“那天一大早,圈儿里就传开了。有人捞了颗阴阳眼,可新鲜热乎着嘞。”
“在深圳,古玩这圈子说小不小,说大也真不大。也不瞒您二位,我呀,可不像那些靠着倒手赚差价的。怎么说呢?我更像是给人打工的。”
“按月拿着钱,专门替我那大金主搜罗这玩意。反正甭管寻不寻得着,每个月的辛苦费是一分不少。就干我们这行的,还真没见哪个能像我这样旱涝保收。”
齐德隆说着,还有些得意地眯起眼来,晃了晃头。
“算下来,我寻这东西也寻了有二十多年了。仗着人脉够广、消息够灵通,先先后后的,还真弄着了两三个。可我那金主愣是一个都没瞧上,就只发话说让我接着找。”
“所以呀,那天我一听这消息。就立马约您那兄弟见了面,验了验货。你还别说,虽然我不咋懂这东西,可看着确实和以前那几个不太一样,个头好像也更大点儿。”
“一开始他死活不肯给讲这东西的来头,我也是费了好大劲儿,这才从他那牙缝里,抠出您名号来。您那兄弟也是真敢要价,开口就跟我要了这个数。”
说着,便伸出手来,竖起了三根手指。
赵喆和老耿先是一愣,紧接着,异口同声:
“三百万?”
齐德隆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这三百万呢,对我那金主来说,属实不多。可咱也是职责所在,起码得还一还价。结果您那兄弟一口咬死,一分都不能少!说这价格是你们早就商议好的,他也做不了主。”
“一看他那口气,也是没缓儿了。我就先应了下来,让他把货留好,立马回去汇报。”
“可谁成想呢,当天晚上,我刚把货款拿到了手。这电话再一打过去,就是他媳妇接的。哭哭唧唧,旁边儿还特别闹哄。”
齐德隆说得嘴都有些发干,又抿了口酒,继续说道。
“从他媳妇嘴里问了医院地址,我这一跑过去才发现。那人就跟被什么玩意附了身似的,那叫一个骇人!愣是当晚就给转到了康宁医院。”
“我之所以上门打扰,也是实在没法子。金主那儿催命似的催着我拿货,可您那兄弟硬是连句人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就想着,来找您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先把货给拿了,好回去交差啊!”
说完了事情原委,齐德隆“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