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齐德隆那跳蛙一样,滑稽的佝偻背影。赵喆和王晨曦,也不由对视发笑起来。
简单商议之后,赵喆、老赵和老耿拉着齐德隆,开走可心的银色路虎。
王晨曦和秦淮他们剩余的人,分开三辆黑色越野。
大伙麻利地坐回各自车内,听着发动机的声响,四辆车随即启程。
赵喆他们把齐德隆扔在了天琴湾门口,便绝尘而去。
回来的一路上,老赵倒是相当安静。
如同一具蜡像,倚在靠背上闭目养神,一言不发。
赵喆也识趣地跟着闭起了眼睛,小憩起来。
只剩老耿一边猛嚼槟榔,一边打起精神,驾车飞驰。
等到了家门口,已经接近晌午。
三人匆匆吃了口泡面,各自简单洗漱后,便都倒头呼呼大睡起来。
当赵喆再次睁眼时,只见窗外的天色,都已经一片漆黑。
墙上的时钟,正指向十点方向。
刚准备起身下床,却发现只要稍微一用力,剧烈的酸痛便席卷全身。
赵喆这才低头打量起自己,只见身上早已没有一块好肉。
青一块,紫一块,活像一张世界地图。
还有好几处,不知什么时候留下的割伤痕迹。
大部分都已经结了痂,唯独小腿上最深的那一处,皮肉都向外翻了开来。
看着身上遍体鳞伤的惨状,赵喆不由叹了口气。
一边摇着头,一边缓缓翻下床来。
趿拉着人字拖,呲牙咧嘴地挪动着步子,走下楼去。
二楼漆黑一片,老赵的卧室房门大敞,却空无一人。
到了一楼,只见老耿,正在沙发上睡得四仰八叉。
晶莹闪亮的口水顺着嘴角,一直淌到了耳根。
电钻似的鼾声,连绵不绝,震耳欲聋。
赵喆里里外外找了个遍,却还是没有发现老赵的人影。
于是,伸出手拍了拍老耿的睡脸,开口问道:
“老赵呢?”
老耿睡得迷迷糊糊,挣扎着抬起眼皮,看着正站在面前的赵喆。
吧唧吧唧嘴,含含糊糊地回答道:
“还车去了。”
说完,便再次闭上双眼。
向右翻了个身,把腿一抡,勾在沙发背上,继续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