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容易!
“不如二舅母替我安排一番?”云娇也不恼,站住脚定定将她瞧着:“我也情愿既能浆洗衣裳铺盖,又能照顾婆奶奶,可我实在是分身乏术,烦请二舅母替我想个法子。”
丁氏可就为难了,她本身没什么脑子,只是使惯了一哭二闹三上吊那一套,云娇这话还真将她问住了。
“夫人,我有法子帮九姑娘尽孝,”丁嬷嬷忽然开口。
“你说!”丁氏仿佛见了救星,迫不及待。
“不如让外头的婢女将水打进来,九姑娘便在这处浆洗,既能照料老夫人,又能洗衣裳,两不耽误!”丁嬷嬷有些得意。
“这个法子好,就照你说的做!”丁氏险些按捺不住抚掌大笑。
“这法子还真是两全其美,”云娇轻轻一笑:“真是劳丁嬷嬷费神了。”
“替我家夫人费神,那是我的本分。”丁嬷嬷高昂着头,很是不屑。
水很快便打来了。
云娇将袖子挽起,坐在一张狗凳上,就着皂角粉,便开始有板有眼的搓洗起来。
缝补浆洗,洒扫做饭,这些活计她自幼便会,都是外祖母手把手教会她的。
那时,外祖母常与她言,多学些东西总是好的,说不上哪日便用上了,这花无百日红,万一哪日落难了,没得人伺候,也能将自己照料好。
除此之外,外祖母也曾教她识些简单的字,在她大些之后,更是特意请了一位女先生,隔日便来一趟,教她读书。
丁氏心中积压了太多不满,也有钱老夫人对云娇呵护有加的缘故。
她左右也是闲着,便抱臂坐着不走了,索性带着丁嬷嬷在边上先看着云娇浆洗。
钱老夫人在床上胡言乱语着,说的最多的便是云娇,世林。
丁氏听着很是不满,也很不屑,心中暗骂老不死的,都快上西天了,还惦记着那个从小就送人的老三。
她又想起钱老夫人的私产,姑爷来翻像是没翻到,这老东西不是想留着给老三吧?
门帘一打,外头又进来一人。
丁氏回过神来,瞧见来人便笑道:“是大嫂子来了,可曾吃过早饭了?我这腿有些不爽利,我就不起身了。”
家中长嫂如母,她这弟媳见了嫂子本该起身行礼的,她嘴上倒是客气,却无半分行动。
想当初钱世江在世之时,掌管着家中的店铺生意,人情往来,丁氏对待长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