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娇被婢女叫来之时,正听到沈长东这番话。
她也不作停留,直接掀开门帘走了进去。
沈长东一见她,顿时住了口。
“不知表姊夫想要什么说法?”云娇进门便轻声问道。
“你将我弄成如今这般,竟毫无愧疚之心,如今难不成还想不了了之?”沈长东顿时昂扬起来。
左右这事是她做的,她抵赖不得,以为他这般便拿她没法子了?他再不济,毁了她也是小菜一碟。
“姊夫在说什么?”云娇愕然:“我将你弄成这般?我何德何能,能将姊夫弄成这般?
就凭我带来的那个婢女?还是凭我姨娘派来的一个小厮?”
云娇这话有理有据,她充其量是个半大的孩子,还未成人,又是个女孩,哪有这么大的本事对沈长东做下这样的事情?
“你以为你不承认,这事便跟你毫无干系了?”沈长东气极反笑。
“姊夫,说话做事要讲究证据的,不能红口白牙的冤枉人,空口无凭平白无故的将一切都栽赃在我头上,”云娇泪眼汪汪很是委屈:“若是你瞧着我生母是个姨娘,便这般欺辱于我,我也不是个孤苦无依之人,今日我这些姨母们在此,她们对我疼爱有加,是不会看着你平白冤枉我的。”
她说着往姨母们身后躲了躲,牵着大姨母的袖子,可怜兮兮。
那些姨母们原本听钱香兰说了一番,便已经对沈长东很是反感,此刻一见他还执意要将脏水泼在云娇头上,一个个不由都同仇敌汰起来。
虽然她们如今成家了,各有各的心思,不再齐心协力,便是亲娘病了,也腾不出空来仔细照应。
可她们对那个不常见面苦命的小妹,都是一样的心疼。
原本都未成亲之时,她们对最小的妹妹便都是分外爱护,加之小妹的婚事后来变成如今这般,每个人心头都憋着一股气。
平日说起此事,也都免不得唉声叹气的,此刻看到小妹的骨肉叫沈长东咄咄逼人的欺负着,自然不会冷眼旁观。
沈长东见她们都向着云娇,不由得有些急了:“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
“也别多说废话了。你口口声声说云娇害你,你可有证据?”钱芳吉不耐烦了:“便是要过公堂,也要拿出证据来,否则你便是个诬赖好人!”
“那厨娘便是证人,”沈长东脱口而出:“只可惜,那厨娘已经叫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