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钱芳馆走上前,已是满面泪痕。
“不要哭,娘生平最不愿的便是看到你哭,”钱老夫人擦去她的眼泪:“你们兄弟姊妹八个,我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你,怪娘不好,不该从小惯着你,养得你这般无用,后来又倒了眼睫毛,将你嫁给那负心汉!”
“娘,女儿不曾怪过您……”钱芳馆眼泪更加汹涌。
“你可知,当初娇儿为何会早产?”钱老夫人话锋一转瞧向一旁的云娇。
众人皆知面面相觑,云娇似有所悟。
钱芳馆愕然:“不是因着女儿身子弱吗?”
“身子弱?”钱老夫人轻嗤一声:“你可曾想过,身子弱为何你生云庭之时平平安安的,不曾有这诸多毛病?
娇儿是你第二胎,该比云庭还顺畅些才是。”
“这……”钱芳馆倒是不曾想过这些事,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当初你是吃了粽子之后便早产了,”钱老夫人接着道:“你可还记得那个吃了余下粽子的婢女,叫做菖蒲的?”
“记得,婆母不是将她打出去了吗?”钱芳馆倒还记得当初之事。
“我与你大哥后来去寻了她,给了她些银钱,问她吃了那粽子身子可有不适,”钱老夫人扶着椅子把手,似乎坐着有些吃力:“她才肯如实告诉我们,她身子并无旁的不适,只是头一次来了月事,肚子有些微痛。”
“这有何相干?”钱芳馆仍然不明就里。
“你糊涂!”钱老夫人看着不争气的小女儿,真是恨铁不成钢:“那粽子里头自然是掺了大量活血化瘀之药,才会催的从未来过月事的女孩提前来了月事,你怀胎七月,吃了那粽子,岂有不早产的道理?”
“是有人要害我!”钱芳馆这才明白过来。
钱老夫人叹了口气:“你可知那人是谁?”
钱芳馆想了想,家中夫人及几个姨娘皆有可能,一时间还真说不出到底是谁。
“罢了,你啊,成日里浑浑噩噩,我原不与你说此事,也是晓得你便是知晓了也拿人家没得法子,倒不如不晓得活的还自在些。”钱老夫人叹了口气,朝着云娇招手:“娇儿你来。”
云娇乖巧上前:“婆奶奶。”
“倒是娇儿性子与我有几分相似,不愧是在我跟前养大的。”钱老夫人爱怜的抚了抚她的头顶:“你这亲娘她是护不上你咯,往后怕还要指望你护着她呢。”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