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浑了!”
蒹葭与曲嬷嬷一同往前走了一步,急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云娇忽而开口道:“二舅母,我只是担心你而已!”
“别假模假式的,我当你有多大的本事!”丁氏当她服软了,顿时得意起来:“不识抬举,说你你也得给我乖乖受着,敢朝我翻浪,我叫你嫁不出去,一世养在家里,留着凿肉棺材!”
“我嫁人之事不劳二舅母费心,你辱我姨娘我也不与你计较,”云娇瞧着她轻嗤一声:“只是我婆奶奶今朝才刚去,子媳该戴重孝,满七七四十九日方可脱下。
便是再急切,也该等到头七回魂夜过了。
二舅母这般迫不及待便脱了孝服,可曾想过婆奶奶若是着了气,头七夜里回来找你该如何是好?”
吉雅茹见云娇转过弯来了,便松开拉着她的手。
丁氏听的心中一抖,光想着娘家侄孙之事,倒是将这茬给忘了。
她生平最信鬼神之事,也最怕鬼神,每年都要请好几回僧道,在家中给亡子钱香山做法。
平日里便是做梦梦到钱香山,也说是儿子在那边缺钱使了,总要拿些纸钱到坟前去化了。
听云娇这般一说,她顿时不见了方才的嚣张跋扈,心下惴惴不安,老太太在世之时她便不孝,平日里也不曾少作妖,此番又脱了孝衣……
周氏见丁氏被云娇三言两语便唬住了,忙上前拉住她:“擒鸡,别听个小丫头胡言乱语,这天寒地冻的还好说,万一三伏天戴孝,那还不脱下来沾潮了?”
沾潮便是沐浴。
余氏也在旁连声附和。
云娇早便瞧周氏穿着个降红色绢布夹袄极为不顺眼,晓得她是为了今朝之事,特意妆扮。
此刻见她开口,便回道:“我婆奶奶向来是个讲理的,是沾潮还是特意脱了孝衣来为难她外孙女,她老人家自有决断。”
“你别想拿这话吓兴我,”周氏走到她跟前,气势汹汹:“这话对你二舅母还有点用,我可不怕,我又不是她后人,她能拿我怎的,阴间也有王法,不是她想害谁便害谁的!”
云娇眨了眨眼睛笑了:“这话也对。
不过我倒想问问你,一大把年纪可是活到狗头上去了?不晓得来挽灵该穿素色衣裳?
我瞧你这衣裳,倒与我婆奶奶身上穿的那老衣颜色相同。”
老衣便是寿衣。
云娇在周氏开口之时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