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宿在一处。”云娇有些无奈。
真不懂自家婆奶奶又有何可怕的。
“你来,”吉雅茹拉着她,伸手对着蒹葭:“灯笼给我,我与你家姑娘到后头去有些话说。”
她心中有疑问,打算问过云娇便去她娘那处宿去。
蒹葭却死攥着灯笼把手不撒手,她本就有些忐忑,此刻被这个姨姑娘一说,她更是吓坏了,如何舍得放下灯笼?
支支吾吾的瞧着云娇:“姑娘……”
云娇晓得蒹葭胆小,拉着吉雅茹道:“姐姐,我们往那亮处去,使不上灯笼。”
府中有丧事,夜间灯火不得灭,是以眼下钱府之中,每隔一段路,便悬着照明的灯笼。
吉雅茹也不勉强,拉着云娇往回走了几步又回头叮嘱:“蒹葭,你们便在这处等着。”
说罢,拉着云娇往出走了好几丈远,这才站住脚。
回头望望蒹葭她们还站在原地,决计听不到她们谈话,此地离栖霞院也远了些,她也不是那么惧怕了。
这才小声开口道:“云娇,我要来跟你宿也无旁的事,便是想问你,表姐那事……你心中有何打算?”
“我也正想着晚间与姐姐说此事,”云娇拉过她的手:“姐姐,此事可大可小,全在你我一念之间。”
“我想了许久,总觉得女子不该如此,我们要不要……”吉雅茹有些迟疑。
“若是姐姐守着沈长东那般夫君,你待如何?”云娇柔和的问了一句。
“这……”吉雅茹咬了咬唇:“你的意思是?”
“沈长东作恶多端,”云娇又道:“不说旁的,便是他踩断了婆奶奶的腿,便不可饶恕,表姐能留着他,已是宽宏大量。”
“什么?”吉雅茹大吃一惊:“你说婆奶奶的腿是他踩断的?”
“是,”云娇当下将沈长东所作所为一一告知,末了又道:“他还曾使计进我房中,企图调戏我,幸好蒹葭来的及时,才叫我逃脱。
这般禽兽,死不足惜,他如今已然废了,也是罪有应得,倒比死了更叫人痛快。
表姐只是与那男子私下说了些话,又不曾与人苟且,何错之有?”
“他也曾调戏你?”吉雅茹咬牙:“这个畜生,你可知为何我前年来过之后,便不曾再来了?”
“为何?”云娇口中问着,心中已然猜了个七七八八。
吉雅茹细细道出其间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