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不妥,倒不如请他借一步说话?
而孙安平则听的怦然心动,想起沈长东从前送的那些金银字画,乃至珠宝古玩,他虽说是这莱州城的父母官,可一年的俸禄也抵不上沈长东一次给他送的。
他沉吟一番,正欲找个籍口发作。
“孙大人……”钱世海往前走了一步,倒是先开口了。
“孙大人,您真是体恤民众,百忙之中还特意抽空来吊唁我奶奶,小女子感激不尽,这个家如今都是我在做主,这厢给您行礼了!”
钱香兰不知何时走了进来,开口打断了钱世海的话,对着孙安平行了一礼。
她这话听着平平无奇,实则是在暗示孙安平,他沈长东在我钱家做不了主了!
“香兰你……”钱世海吃惊不小,这个女儿平日里波澜不惊的,这当口怎的站出来了。
丁氏也急的往前跨了一步,她如今都岌岌可危了,若是再连累了女儿,那可怎生好!
“我并非……”孙安平与钱世海同时开口,想要解释自己的来意。
“孙大人!”钱香兰忽然上前一步,“噗通”一声跪在他面前,伸出手死死拽住他双手:“小女子心里苦,大人既来了,便求大人为我评评理,替我申冤!”
此举本是颇为不妥,况又当着这许多人的面,孙安平脸色一变,正欲抽回手大发雷霆。
便在这时,他察觉手中被塞进一物件,他顿住动作,微微捏撮了一番手中之物,顿时感应出来,摸这材质像是票号里交子的票据。
他顿时心中一喜,这钱家存在票号的票据,数额自然小不了,他原本偏向一边的心,像是被这票据压制了似的,逐渐偏向了另一边。
“孙大人!我弟弟他十来岁就抛开爹娘去了,也是爹娘没福气,跟前只余下我这么个不争气的女儿,”钱香兰说的声泪俱下,悲从中来:“二老原想着招个女婿上门,帮着打点照应,不曾想却招来个豺狼!”
哭诉着,她扭身怒指着沈长东:“这个禽兽!
他不光踩折了奶奶的腿,他做的恶事,三日三夜都说不完!
他动则对我打骂不休,我这身上,都是他打的伤痕!”
她说着,卷起袖子来,果见青一块紫一块的,血迹斑斑,伤痕累累。
周围顿时一片倒抽凉气之声。
“他不仅打我,连我的爹娘也不曾幸免!否则大人以为他一个入赘婿是如何能在我钱家呼风唤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