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娇瞧她害怕不似作伪,心中一动,起身道:“母亲,女儿不碍事,杖责便免了吧。”
“不可,若是人人如此,往后这家中如何立规矩?”连燕茹不肯,
她以治家严谨著称帝京,是帝京内宅主母们争相效仿的对象,怎会因云娇三言两语便改变主意?
“母亲,不如叫她将功折罪吧?”云娇说着笑吟吟的瞧着把老夫人:“不过这是祖母院中之人,就不晓得祖母舍不得的给孙女了?”
“你说说看,怎么个将功折罪?”把老夫人起了兴致。
连燕茹也是面带微笑的瞧着云娇,心中却暗暗愤懑,好鬼的丫头,见她不欲应,便将话头引到老虔婆身上去了。
云娇转身将那婢女扶了起来,说话和风细雨:“你莫要怕,我且问你,你叫什的?多大了?活契还是死契?”
“我……奴婢名叫喜儿,今年十二了,是死契。”喜儿垂目,不敢与她平视。
连燕茹在心中轻哼,老虔婆到底是个老穷酸,手底下的婢女们取个名儿都离不开福禄寿喜四个字,要多俗气便有多俗气。
“祖母,孙女昨夜归来,听闻父亲将钱姨娘身边的薄荷收了房,不如让这个喜儿将功折罪,替了薄荷的差事吧?”云娇眼神清澈,微带乞求,并无半丝不平之意。
把老夫人瞧向把言欢。
连燕茹也瞧向他。
便连一直垂首站立的钱姨娘也抬起头瞧向他。
屋内气氛一时有些微妙。
把言欢自觉对不住钱姨娘,被一众人瞧着,老脸有些挂不住了,便轻咳一声开口道:“既然翩跹那处差一个婢子,母亲便给了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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