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细帖,便是在盛家拟定了拿来的,盛鹤卿是徽先伯的第四子,上头有三个嫡亲的哥哥。
便因他是个老四,徽先伯才将就着让他与把家做了亲,好歹也是连宰相的外孙女,这便算是与连宰相有了亲。
盛鹤卿若是嫡长子,自然是轮不到把云妡去做长孙媳妇的。
他是徽先伯最小的儿子,徽先伯夫人对他极为宠爱,几乎是要上天便拿梯子,他既然瞧上了把云妡,家中自然也依着他。
左右上头有三个哥哥撑着,他只管吃喝玩乐便妥了,也不得人指望着他撑起个门面来。
把言欢当即拟定回帖。
上书议亲之人乃是把家二姑娘把云妡,时年十三,丑戍年丁日卯时生人。
往后,便具列出房奁、首饰、金银、珠翠,宝器,动用帐幔等物件,再书陪嫁,婢女、铺子、田地、屋宅、园子等等,囊括一切。
如此,郭媒婆将细帖收好,再将两家的情况互相通报一番,这婚事便算是定下了。
“我回来之时,路过园子,听几个婢子在那处议论,说是老爷满面笑容的送走了郭媒婆。”蒹葭回道。
“想来此事怕是十拿九稳了。”云娇放下筷子:“往后,父亲与母亲怕便要忙于二姊姊的婚事了。”
“姑娘,你才吃了几口,再吃些。”李嬷嬷连忙道。
“我饱了。”云娇拿起帕子拭了拭唇。
“你便是挑嘴,自幼便瘦,到如今身子也不曾养起来。”李嬷嬷絮絮叨叨的收拾碗筷。
云娇只是笑,也不说话。
李嬷嬷提着食盒去了。
云娇才又问道:“蒹葭,母亲如今忙起来了,家中事务是否都交给了梅姨娘处置?”
“是。”蒹葭想了想道:“对了,今朝郭媒婆走了之后,大夫人便了梅姨娘与叶姨娘去了博观院。”
“也叫了叶姨娘?”云娇眉头微微蹙起。
“是。”蒹葭肯定的点点头:“大夫人说她没得空操持过年这些事,怕梅姨娘一人忙不过来,往年又不曾做过,也怕忙中出错。
便叫叶姨娘与她一同安排过年事宜。”
云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吃罢了早饭,闲着无事,便叫蒹葭取来茶饼,她洗了手坐下开始点茶。
她先将茶饼放入碾子之中,细细的碾碎了,再温上黑盏,将茶粉放入盏中,再分几次将滚水注入,以茶筅调和,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