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吗?”连燕茹想了想又问。
她问的是她的小叔子,把言欢的弟弟把言笑。
依着把老夫人的意思,把家两兄弟并未分家。
“都算上了。”梅姨娘答。
连燕茹叹了口气,合上那册子交与她:“如今家中紧迫,公中都拿不出甚的银子了,铺子里头生意也是不咸不淡的,还要养着这些个闲人,可怎生是好。”
“这也是没得法子,老夫人不叫分家,老爷也不敢违逆的,夫人便将就着些吧。”梅姨娘极会说话,既附会了她,又劝慰的很是得当。
“可不是吗,不将就又能如何。”连燕茹摇头叹气:“睡不晓得小叔那点进项,每月不够他填窟窿的,家中家眷都是咱们就在帮忙养着。”
把言笑与把言欢不同,他不好女色,却嗜饮好赌,好在他也不滥赌,每逢发俸,他领多少俸禄便输多少,而后便两手空空的回来。
邹氏起先也闹过,可不得作用,后来便索性不管了。
左右家中有大哥操持着,也饿不死他们一家,又何必找那个劳气着?
“眼下只能这般,再等个几年便妥了……”梅姨娘话虽未说完,却意有所指。
连燕茹点了点头,如今只能这般,她家老爷是个大孝子,家中那老虔婆只要在世,他便不会忤逆她的。
梅姨娘前脚刚走,把言欢后脚便进了博观院。
他如今也是与从前不大相同,十日倒有六七日歇在主院中,也不知是年岁大了,还是家中的几个姨娘滋味不鲜了,叫他没得兴致。
“夫君来了。”连燕茹忙起身,将他的外袍接过,递给一旁的细雨。
细雨识趣的退了下去。
“那个逆女呢?”把言欢板着一张脸问道。
“老爷……”连燕茹欲言又止:“不早了,有甚的事明日再说,早些洗了睡吧。”
这刻儿他在气头上,要是将连连唤过来,说不上便要挨一顿家法。
女儿虽说有错,但若是叫她这个做母亲的瞧着女儿挨打,她还是做不到的。
过了这一夜,等他这头气消上些,再将女儿叫来好好训斥她一顿,这事也便算过去了。
左右外头也不曾传开,到时托媒人多留意,还能寻个好婆家。
“我问你那个逆女呢!”把言欢眉头皱得更紧,脸色极为不悦,他晓得这个女人心里打的甚的主意。
“老爷,天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