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石头呢,夫妇之间哪有不起掐头的,你也不必太过计较,她到底是当家主母,你也该给她些脸面。
不说旁的,看在宰相府的面上,也该让着她些。”
把言欢瞧了她片刻,见她不似作伪,遂问道;“翩跹,你心中便半点也不恨她吗?”
钱姨娘叹了口气:“恨她有何用?当初也不是不恨,可这些年过去了,我早不得了那样的心思,如今只要孩儿们好好的,你一切顺顺当当的,我也便知足了。”
把言欢听了心中感动不已,拉过她手道:“府中这许多人,便是你最叫我省心。”
钱姨娘柔柔的笑了笑。
把言欢起身。
钱姨娘替他理好了衣裳,有些不舍的瞧着他:“你去吧。”
“那你早些歇着,我改日再来瞧你。”把言欢留下一句话便去了。
屋里。
云娇正在灯烛火下奋笔疾书,今朝点茶,她忽而有了些新的想法,她怕过几日忘了,便写将下来,打算日后再慢慢试来。
“姑娘。”蒹葭打帘子走了进来,站到桌边小声道:“老爷果然走了。”
“嗯。”云娇点了点头,这本是意料之中的事,她也不奇怪,搁下手中的笔,对着纸轻轻的吹了吹,想吹干那些墨迹。
“姑娘写的甚?”蒹葭凑过去瞧,可惜她一个字也认不得。
“制茶饼的方子。”云娇也不瞒着她。
说起茶,蒹葭来了精神:“姑娘,你今朝点茶真是大展身手,你是不曾瞧见他们,一个个都瞧呆了呢。
奴婢瞧着,这帝京城的姑娘们,怕是没得哪个点茶的手艺比得上姑娘你。”
瞧着蒹葭一脸的与有荣焉,云娇笑了笑:“这话可千万莫要出去说,点茶一道,人外有来,天外有天,你这话若是传出去了,没得叫人笑掉大牙。”
“哪个说的。”蒹葭脖子一耿:“奴婢长这般大便不曾瞧见过哪个点茶的手艺有姑娘你好的。”
“那是你没得见识。”云娇笑道。
“姑娘。”蒹葭又想起甚的来:“你说那个尤家大小姐同夏姑娘可是有甚的过节?”
云娇手中一顿:“为何这般问?”
“奴婢瞧着她今晚像是处处针对夏姑娘。”蒹葭思索着道。
云娇在茶楼才点好茶不得多大刻儿,尤初红便去了。
也不晓得为何,尤初红处处瞧夏静姝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