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娇带着黄菊进了屋子。
她在桌边坐下来,取出茶经来细细翻看。
黄菊瞧着她沉静的模样,也不知怎的,忽而有些自惭形秽,这姑娘同在莱州之时好似不是同一个人一般。
她愈瞧愈是局促不安,手都不晓得该往何处放。
云娇似乎察觉到甚的,抬头对着她笑了笑。
“姑娘。”黄菊心里一松:“我该做些甚的?”
干站着她总觉得不自在。
“也不得甚的要做的。”云娇抬起头四下瞧了瞧:“你若是不爱闲着,便将这桌柜擦擦吧。”
“是。”黄菊应了。
主仆二人便这般一个擦桌一个看书,一静一动。
也不晓得过了多久,蒹葭风风火火的进来了,开口便道:“姑娘,前头有大事。”
“甚的事?”云娇放下书问。
“是郭媒婆来给二姑娘下定了,听闻带来了许多贵重物品,还有金瓶酒呢。”蒹葭眉飞色舞的道。
“我还当甚的事呢。”云娇不在意的又拿起书:“谷莠子可去买酒菜了?”
“去了。”蒹葭见她这般反应,有些不甘心的凑过去道:“姑娘,徽先伯府好生大方,这回连七姑娘都一块下定了,七姑娘的定礼是二姑娘的半数。”
云娇一掀眼皮:“这般说,我那准二姊夫对七姊姊到是有几分喜爱。”
“姑娘你说。”蒹葭忽而贼兮兮的道:“二姑娘同七姑娘都去了徽先伯府,往后哪个更得宠些?”
云娇合上书笑道:“那哪个晓得,日子总是自个儿过出来的。”
“姑娘说的也是。”蒹葭若有所思的点头。
黄菊在一旁瞧着她二人亲如姊妹一般,不由有些羡慕,也不晓得姑娘往后可会这般待她?
再说前头,把言欢同连燕茹离开之后,邹氏简直如鱼得水,将自家女儿好生吹捧了一番。
郭氏晓得她的意思,也只是含糊其辞的应付着。
把云娴早已叫自家母亲夸的无地自容,红着面孔道:“娘,快些莫要说了,哪有这般吹捧自己女儿的。”
又朝着郭氏道:“郭姨母,我娘同你逗趣呢,不必当真。”
郭氏笑了笑,这邹氏能养出这般得体的女儿,实属难得。
“我说的是事实,不曾吹嘘。”邹氏反驳了一句,又瞧着郭氏道:“这丫头脸皮薄,她若是有何不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