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娇开了门,走了出去。
便见黄菊正在支使着院子里头的两个小婢女。
“快些,将那些被子全部拆开,都要洗,还要洗干净!”
蒹葭在一旁小声劝着:“黄菊,便是要洗这些,也得等姨姑娘走了,你这……”
“蒹葭,怎了?”云娇走了过去。
“姑娘。”蒹葭一见她忙跑了来:“黄菊不听我说,偏要叫人这刻儿便拆了被子来洗,这若是叫姨姑娘瞧见了,定然不欢喜。”
云娇皱了皱眉头走了过去,朝着屋里的两个小婢女道:“你们都先出去吧,这被子先不洗了。”
两个婢女听姑娘发话了,便都应了一声,齐齐退了出去。
“姑娘。”黄菊行了一礼。
“你这是做甚的?”云娇微微皱着眉头瞧着她。
“姑娘的床不是叫外头的人睡过吗?奴婢张罗着将被子拆开洗洗。”黄菊低下头道。
“那是我姨姊姊,不是外头的人。”云娇已然有些不悦了。
“奴婢说的不是姨姑娘,是那个同姨姑娘一道来的。”她连“孙姑娘”都不愿意称她一声,而是以“一道来的”代之,可见她有多厌烦孙秀娥。
“孙姊姊是我雅茹姊姊的好友,便是我的好友,你不可这般不敬。”云娇晓得她是瞧不上孙秀娥,也不曾往深处想。
“是。”黄菊垂下头。
她心中对孙秀娥除了鄙夷,还有嫉妒。
孙秀娥同她一般,皆是普通人家出身,凭甚的孙秀娥便能睡姑娘的床,成为姑娘的坐上嘉宾,她却只能为奴为婢,还要侍奉她?
伺候姑娘天经地义,伺候姨姑娘,也无不可,伺候孙秀娥,她心中便一万个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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