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子。
钱姨娘招呼丁擒鸡三人都围着八仙桌坐了下来,这才问道:“二嫂子,我二哥怎的不曾一道来耍子呢。”
丁擒鸡轻嗤一声,正想再讥讽两句。
钱香兰忙抢着回道:“小姑母,我爹这些日子生意上忙,不得空出来。”
钱姨娘点了点头,又瞧着丁擒鸡道:“二嫂子,我瞧你走路利索,脚上的伤可是都好全了?”
云娇有些渴了,正端着青瓷茶杯喝水,听了她的话险些呛到。
姨娘真的是……不善言辞,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果然,丁擒鸡听了她的话脸色变得难看起来:“钱芳馆,你问这话是甚的意思?
我叫你们那两个看门狗关在外头半个把时辰,我朝你说点难看你还不服了?
我这脚是为你娘送殡才坏的,你拐弯抹角的拿话臭我,笑话我,你安的甚的心!”
“不……”钱姨娘顿时慌了,连连摆手:“二嫂子,我只是关心你的伤情,并不得旁的意思,你可不要误会了。”
“哪晓得你到底甚的意思!”丁擒鸡斜了她一眼,倒也不曾追究。
“先吃饭吧。”云娇招呼道:“我叫谷莠子到外头酒楼买酒买菜去了,大家先慢些吃吧。”
钱胜提起筷子道:“我还真是有些饿了。”
众人也都开始吃起来。
谷莠子回来的时候,把云庭也跟他一道回来了。
“二舅母,香兰表姊。”他朝着丁擒鸡二人行礼。
丁擒鸡对着把云庭,又变了一副脸,笑着道:“绍绍回来了,快坐下一道吃。”
“二舅母你们吃吧,我在外头吃过了。”把云庭朝她笑了笑。
“见过小舅。”钱胜起身恭敬的行了一礼。
“胜儿太客气了,快坐下吃吧。”把云庭笑着摆了摆手。
钱胜虽说起来是晚辈,但其实处起来,把云庭更愿意当他是朋友,再说钱胜性情坚毅,又正直不阿,把云庭内心对他很是有几分欣赏。
“既然绍绍回来了,那我就直说吧。”钱香兰方才一直不曾说话,思忖了半晌,忽然放下筷子道。
“表姊你说。”把云庭在桌边的空椅子上坐了下来,正色瞧着她。
钱香兰顿了顿道:“我上个月才听人说你今年过了年就不曾去书院,而是在家中跟着你父亲读书?”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