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李嬷嬷出去了,她开口道:“芳馆啊,不是我说你,你不能由着云娇这般,这往后若是出了门,怎生管家?”
钱姨娘笑了笑道:“二嫂子,我一向身子不大好,过一天算一天,也不想那许多,左右是儿孙自有儿孙福。”
丁擒鸡晓得是推脱之辞,扯开嘴唇冷冷笑了笑:“也罢。
也只有正头娘子才能管家管事,娇儿她不学也好,就是学了,以后还不一定能用的上呢。”
钱姨娘闻言脸色难看起来:“二嫂子你这话说的……”
丁擒鸡这话便是明明白白的说云娇以后只能做个姨娘,不用学管家的本事。
钱姨娘自个儿做了姨娘,吃尽了苦头,说甚的也不会叫女儿去做个姨娘的。
云娇拉了拉钱姨娘的手:“娘,以后的路瞧不见,做主母做姨娘都是各人的造化,也不凭嘴说。”
她不愿同二舅母一般见识,她这种人,你越是搭她,她便越是闹起来没完,叫人好不厌烦。
“是靠造化,可一个庶女,能有甚的造化?”丁擒鸡仍旧咬着不放。
“二舅母。”把云庭半晌不曾说话,这时候缓声开口道:“娇儿是你的外甥女,她若是给了人做妾,你脸上怕也是无光。”
丁擒鸡张了张口想要回嘴,可瞧着把云庭冷冷的目光,硬是把原先想说同她不得干系的话咽了下去,心虚的道:“我也不得旁的意思……这不是担心云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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