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便替娇儿多谢二舅母的好意。”把云庭说到“好意”,特意加重了口气。
丁擒鸡讪讪的笑了,见众人都不说话,她好不尴尬,没话找话的说道:“今朝这菜是买的哪家酒楼的?滋味倒是不错。”
众人都静默了片刻,谷莠子见无人开口,便开口回道:“是会仙酒楼的。”
丁擒鸡似乎也意识到自个儿方才太过了些,后来也再不曾开口说甚的难听的。
倒是钱姨娘有些过意不去,不时的说起一些家常来,钱香兰也有意说了几句,总算叫屋子里头的气氛好了些。
云娇只是听着,随意的吃了几口,一顿饭便这般没滋没味的吃罢了。
下人们收了碗筷。
把云庭待了片刻便走了。
钱姨娘留着丁擒鸡在屋里说话,因着钱香兰在,云娇也不好回自个儿屋子,只好勉强留了下来。
丁擒鸡先是说了一阵子钱芳如,如何如何的胆小懦弱,又如何如何的叫儿媳妇欺负。
好容易说罢了,原以为她没的甚的可说的了,不料她又开始说钱芳吉。
云霄心中暗暗好笑,这个二舅母,说来说去也便是这番意思,左右这五个姑子,便不得一个得她的心意的。
钱姨娘听了也不生气,她多久也听不到姊姊们的消息,二嫂子虽然说话不好听,可好歹也能从她话语间探听一些姊姊们如今的处境。
听着丁擒鸡说着家长里短那些事,云娇也一扫方才的不情愿,听得津津有味。
连带者瞧着丁擒鸡都觉得顺眼不少,不像方才那般面目可憎了。
钱香兰在一旁却有些听不下去。
可丁擒鸡是她的母亲,她不好开口说甚的,只好由着她。
丁擒鸡说的越发起劲。
钱香兰有些坐不住了,趁着她喝水的功夫站起身开口道:“娘,外头也不早了,胜儿不是说要去瞧瞧酒楼吗?
顺便找个客栈住下。”
“住甚的客栈。”钱姨娘连忙起身道:“我这院子里头有地方住,你们若是想要出去瞧瞧,便尽管去,晚些时候回来吃夜饭,晚上便住在我这住。”
“不用了小姑母。”钱香兰握住她的手体贴的道:“我晓得你的苦处,我若是住下了,你这上头当家的那位怕是要坐不住。”
“不碍事的。”钱姨娘反手握住她的手:“都进来了,住下来有甚的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