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姨娘连忙回道:“奴婢不敢,姑娘的婚事,哪里轮到奴婢做主。”
“我方才在外头听得清清楚楚。”连燕茹目光锐利的的瞧着她:“妹妹也太健忘了,才说的话,便忘记了吗?”
钱姨娘情知自个儿理亏,也不知该如何说,只是垂头不语。
连燕茹笑了笑道:“妹妹不说话,那便是承认了?”
钱姨娘张了张嘴,却又不知该说甚的,只得再一次垂着头。
连燕茹等了片刻,又接着道:“府里少爷姑娘们的婚事,皆是该由老爷同我这个母亲商议决定的,你一个姨娘,如此僭越,私底下决定姑娘的婚事,你可知该当何罪?”
她说话轻飘飘的,面上还带着三分笑意,看起来无比和煦,丝毫都不像是要问罪的模样。
钱姨娘紧张的往后退了退,鼓足了勇气的:“大夫人,您也是有三个姑娘的人,女儿便如同奴婢身上掉下来的肉,奴婢心疼她便如同夫人心疼三个嫡出的姑娘一般。”
“妹妹。”连燕茹慢悠悠的道:“云娇是你生的不错,可你却不能称她做你的女儿,家里这些孩子,都是我的孩子。
你莫要忘记了你的身份,你只是个姨娘。”
钱姨娘脸色一白:“是奴婢失言了。”
“你身为姨娘,妄议家里头姑娘的婚事,这是我亲耳所闻。”连燕茹淡淡的看着她:“你抵赖不了,也无话可说了吧?”
钱姨娘静默了片刻,像是下定了决心,往前走了一步,抬头直视着连燕茹。
“不错,那些话确实是奴婢方才说的。”她交握在跟前的双手藏在袖子之中,两只手死死的互相掐着:“可奴婢希望夫人能理解奴婢的苦心。
奴婢自个儿走错了路,沦落到今朝这种地步,已是后悔莫及。
不管娇儿名义上到底是不是奴婢的女儿,她确实是从奴婢身上掉下来的,奴婢不想她走奴婢的老路,过奴婢这种生活。
求夫人放过她。”
钱姨娘说着跪了下来。
连燕茹面上在笑的瞧着她,过了片刻才缓声道:“听你这意思,你是后悔做这个姨娘了?
但你既选择了这条路,后悔又有何用?
不过你方才这话说的也不对,娇儿也是我的女儿,我如何不放过她了?”
“求您,不要叫她做妾。”钱姨娘磕着头:“奴婢只求您这一件事。”
连燕茹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