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娇想没想到:“姨娘确实不该妄议姑娘的婚事,可说说又有甚的打紧?不过是说句闲话而已,何至于把这般重刑?”
“你姨娘可不是说说而已,可要上赶着叫曲嬷嬷出去给你说媒呢。”连燕茹讥讽的瞧了一眼钱姨娘。
“姨娘,可有这事?”云娇回头瞧着钱姨娘。
钱姨娘已然没了气力,靠在曲嬷嬷身上,一动不动的。
云娇晓得,她这是默认了,不由心中暗暗着急。
按说私底下说这些事儿,也没得甚的,可偏生叫母亲听着了。
她平日里找不到姨娘的错处,今朝可算是抓到把柄了,定然不会轻饶。
连燕茹见云娇面露思索,又接着道:“这僭越之罪,我只罚了她二十鞭挞,这责罚重不重?”
云娇摇了摇头:“不重。”
姨娘若是真僭越了,莫要说二十鞭挞,当场打伤了赶出去也是有的,甚至还有打死的。
连燕茹这般责罚,说起来还是轻的。
“那你可以让开了?”连燕茹神色肃穆,朝着她抬了抬下巴。
“母亲。”云娇毅然挡在钱姨娘的跟前,开口道:“姨娘身子弱,余下的鞭挞,可否由女儿代劳?”
“娇儿……”钱姨娘脸色苍白,已然痛得要昏死过去了,听了云娇的话,不由有些急了,伸手朝着她。
云娇瞧了她一眼,又回头瞧着连燕茹行了一礼:“还请母亲准许。”
“你倒是个孝敬的。”连燕茹一笑:“就是不知,若此刻受刑的人是我,你可有这般孝敬?”
云娇点了点头,道:“女儿自是应当替母亲受刑,不过母亲怎会有受刑之时呢。”
“那可说不准,这人呢,瞧不见往后的路。”连燕茹似乎有些感慨。
“便真有那日,想来也轮不着女儿上前,我那三个嫡出的姊姊,可比我孝敬多了。”云娇说着低下头。
连燕茹打量着她,像是瞧着什么新奇的物事一般:“我从前瞧着你,总是胆小懦弱,成日里里躲在院子里头,也不敢出去惹事。
我还当你是个胆小如鼠的呢,不曾想你竟有这般的勇气,嘴巴也不钝,很有几分伶牙俐齿。
想来我往日都是瞧错了你们。”
一个老五如此,现在是老九似乎也同平日里的姿态不同。
这一个一个的,都不是甚的省油的灯。
往后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