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足足过了四五天,才有了些效果。第七天,温淳和宋启华先后醒来。昏迷着的宋启华虽然没能睁开眼睛,可他能听到江云歌对他说的那些话,也知道,温淳并非真的做了那些恶事,再有他们在小屋子里的那段独处时光。
宋启华再看到这个如同儿子一般的徒弟,二人相互对望一眼,同样是热泪盈眶。
“臭小子,等我好些了,你可要做糖醋鱼孝敬我。”
这话一说,温淳红了眼眶,哽咽着声音问道:“您还认我这个徒弟?”
“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你还想当白眼狼不认账不是?我告诉你,为师年纪大了,你可别想甩开担子,我还指望着你给我养老送终,听见了吗?”
温淳喜极而泣,拼命点头,一声久违的师父,让两个硬汉顿时哭出了声。
一切,都在慢慢好起来了。唯独,江媛
陈澜死了,王琳不必再做恶人,江宏义自然也没办法再给自己找药,眼看着痛苦的日子就要到了,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而江媛,也在病房里日夜承受着病魔的煎熬。
黑夜里,江媛想起自己这一生种种,也有光鲜亮丽的时候,那时的自己是多么快乐,只是,她自己不懂得珍惜。现在,她已经没有几天活头了。
数着的日子最是难熬,越是到后面也是痛苦。从一开始的止痛剂,到现在一天要打好几次,还是没办法止住,她几乎要崩溃了。渴望活着的她,第一次生出了死亡的念头。
夜深人静时,她因为太痛,刚被护士注射了镇痛剂,她的世界总算可以安静片刻。看着护士离去,两行热泪止不住流了下来,这个人世间,她已经没有多少眷恋了,不如,就这样走吧!
她拖着疲惫黏腻的身子,光着脚,一步步走出病房,从安全通道,一步步往上爬。
上面是医院天台,站在那,可以领略到最大的风,将整个京都城,尽收眼底。她是喜欢这种站在高处的感觉,从记事起,母亲就告诉她,自己生来就是人上人,只有踩着别人站在最高处的份。也正是这个念头,让她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江媛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爬上天台最高的地方,今夜的风很大,她站在那,像一个破碎的布娃娃,摇摇欲坠着,随时都有可能掉下去。她已经不敢去看自己现在的模样,脑海里浮现着的,还是自己十八岁,最美的样子。
十八岁的生日宴,她穿着粉色的公主裙,头顶王冠,脚下踩着昂贵的镶钻高跟鞋,高高在上,身边都是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