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临字,这个人是不会离开的。对方行事狠辣残忍,心机歹毒,更有些狂妄自傲,绝非一计不成就自甘放弃的人。
“都没人,跑了?”容斐脸色难看道。
顾惊寒眉心微蹙,突然耳朵一动,似听到了什么动静,立刻转头看去。
几乎同时,容斐目光一凝,看向一个方向,“草垛……刚才有声音。”
两人已有默契,不需多言,便快步跑到了后院被雨淋得湿乎乎的草垛前。
一点浅灰色的衣角从半人高的草垛边缘露了出来。
掏出一枚力符往手臂上一贴,顾惊寒一掌拍出,将半个草垛轰了出去。
干枯的稻杆儿翻飞,扬扬而落,露出里面五花大绑狼狈不堪的青年。青年眉心被用暗色的血画了一个诡异的法印,闭眼皱眉沉睡着。
顾惊寒扫了一眼,直接伸手将法印抹掉了。留下法印的人比他修为低,想去除掉并非难事。
法印一去,浅灰布衣的青年悠悠醒转,迷茫地睁开眼,眼珠僵硬地转动了下,才定在面前两人身上,“……你、你们是什么人?怎么……我怎么……师父?我师父呢?你们干了什么?!”
容斐看了顾惊寒一眼,直接将枪口顶到了青年脑袋上,眉目冷然道:“海城容斐。问你话你好好回答,若是说错了一个字,本少爷的子弹可是不长眼。”
青年瞬间面如土色,浑身颤抖起来:“容、容少爷?”
“还认识我?既然认识,那就老实点,该听过我什么脾气吧?”
容斐演大反派演得极其入戏,投入万分,森然冷笑道,“这里住的那个调香师呢?从北平来的那个。”
青年咽了咽口水,神色惶然道:“您说的……是我师父吗?我跟师父前几天从北平来的海城。师父……昨天下午去了林家,林家……林小姐亲自来请的,好像是商量什么……新香料。”
“中途未曾回来过?”顾惊寒突然道。
青年胆子小极了,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惊惧小心地瞄了一眼顾惊寒,老老实实道:“没有,我记得是没有。师父说今天才会回来……”
“那你是被谁绑起来,塞进草垛里的?”容斐皱眉问道。
“我……我被绑了?”青年似乎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境况,身体笨拙地扭动了几下,惊愕道,“我、我不知道……我一直都在屋里睡觉,没人……”
事情一时陷入僵局。
顾惊寒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