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腐烂的剧毒,居然对他毫无效果……
“抬!”
大师十指展开,如操纵木偶般悬空,指挥虫群操控容斐的身体。
容斐的胳膊缓慢抬了起来,手里的枪和桃木剑坠地。
大师狐疑警惕的神色稍去了半分,缓慢踩过水洼,走到容斐身前,伸手去捏容斐关节处的毒虫,“……成功了吗?”
尾音僵住。
她蓦然低头。
一截半透明的剑尖凭空而现,从她的心口穿过,慢慢消散。
几乎没有痛感,但生命流失的无力感瞬间充斥了她的全身。伤口四周残留着淡金色的微芒,没有血流出,金色的光芒却慢慢扩大,过处躯体崩散。
“你!”
她目眦欲裂,死死盯着容斐,声音被吞没,“阳……”
失去主人的虫群尖叫四散。
容斐睁开眼,只看到大师最后一双不甘而疯狂的眼,他突然开口道:“阴眼不能救你吗?”
大师张了张嘴,却没来得及发出声音,但她眼中飞快掠过的一丝疑惑和茫然,却很清楚地告诉了容斐,她根本没听过什么阴眼。
难道……此大师非彼大师?可为什么,偏偏这么巧,这么像?
容斐眸色沉凝,渐布森冷。
眼前的身影彻底消散,稀稀拉拉的灰烬掉落。
容斐低头看了看,残灰塌湿在水坑间,半点不见有人存在过的痕迹。
他抬手,隔着衣服按了按那半块玉玦。
又是它。
在方才他正打算出手的时候,这块玉玦突然一凉,似乎从他体内抽走了什么,猛然刺了出去。容斐看到,那好像是一小段残缺的剑尖。
“……啧,恶心。”
容少爷摸玉玦时一垂眼,看见自己身上残留了一点毒虫的血点,顿时浑身鸡皮疙瘩直掉。他左右看了眼,蹚水来到石台边缘,打量片刻,弯腰撩了点水往身上擦洗。
边擦,他边思考离开此地的方法。
这块石台左右无路,前面是十几丈宽的地下河,背后是岩壁,只有一个盗洞。回到那个诡异的墓室是不可能的。那么要想离开这里,唯有从河中过。
可这地下河……似乎更加危险。
容斐向河水里望着,一片深沉绿意,隐约有水草摇曳,见不到底。
从这里离开……又该怎么离开?
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