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间,容斐目光突然一凝。
河水碧绿,倒映着眉目俊美妍艳的青年,一只与幽绿河水迥然不同的艳红色的绣花鞋不知从何处垂落,缓慢地踩在青年的肩头,其上妖娆牡丹绣图清晰可见。
微沉的重量压在肩膀。
容斐已经捡回了桃木剑,当即握紧,猛然转头劈去:“滚!”
但却劈了个空。
背后空无一物。
容斐转身,视线警惕地环顾四周。盗洞仍旧是淌满了血,没有被再次攀爬过的痕迹。有细微的风从河面上吹来,石台上空荡荡一片,血腥味凝聚不散,除了死人,没有半个人影。
河面点出一个细微的水圈。
在容斐戒备盗洞四周时,一只手从地下河里悄无声息地探了出来,抓住他的脚腕,狠狠一拽。
地下河的另一端,被风急掠过的风衣一角骤然一停。
跟在后面的荀老大紧急刹车,差点栽进水里。他原本凶横的面容上有点鼻青脸肿的,很明显,是被人揍的。
“怎么了?”荀老大问道。
顾惊寒垂眼看着手里的罗盘,原本转动的指针突然安静,如同失去了目标。
旋即,指针像是遭遇了什么异常紊乱的磁场一般,疯狂转动起来,若非材质特殊,都要让人怀疑,它会不会在这高速旋转中折断。
“不见了。”顾惊寒的嗓音嘶哑。
荀老大有些讶异地看了他一眼,眼神有点畏缩:“这可不是我整的……”
虽说他早就看出这人并不可怕,但没想到,这人发起疯来,根本不是人。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荀老大受了一顿踏踏实实的教训,他敢肯定,要不是他还有点价值,绝对要被塞进河底喂鱼。
“继续走。”
顾惊寒几乎没有犹豫,收起罗盘,抬起了一双几乎全部沦为黑金色的眼。
荀老大赶紧跟上,眼见顾惊寒神色不对,搜肠刮肚干笑道:“顾……顾老大你也别急,容兄弟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没事。那黑衣人妖肯定没有你本事大……再说了,你不是说容兄弟身上也有那块玉玦,是比你这剑柄更厉害的剑尖吗?你还担心什么,肯定安全着呢……”
顾惊寒没注意到荀老大称呼上的变化,他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只在听到最后一句时,眼神一动。
他看向荀老大,眉目沉冷:“他不在我怀里,不安全。”
荀老大一噎,真想抽了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