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多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出了客房所在的偏院,穿过一道门,就到了饭厅。
戏班子人多,饭厅便大些,桌椅板凳齐全。旁的都被搬开了,只留一张桌子,摆了几道清淡小菜,并着白粥窝头。
宁云安已经坐下了。
者字不用吃饭,坐在宁云安身旁,拄着下巴看宁云安。
“容少爷昨晚睡得可好?”宁云安抬眼看向容斐,面色清淡地笑了笑,“这里简陋,还望见谅。”
“很好。”
容斐装模作样客气了客气,梗坐下就开吃。
他小时候赶上过他老子当土匪的日子,山坳坳里的野草根都啃过,几块糙面窝头吃起来也没什么不自在。山珍海味不贪恋,粗茶淡饭不计较。
顾惊寒在旁看着容少爷吃饭,心头却平白一拧,想着待会儿上了山,得给容少爷烤条鱼吃,这么个贪嘴的懒蛋,委屈不得。
“多吃点,我记得你爱吃豆腐。”
安静的餐桌上,者字的声音突然出现。
顾惊寒抬眼,就见者字伸手夹了一筷子小葱拌豆腐放进宁云安的碗里,轻轻一笑,戾气消散,很有几分温柔味道。
宁云安身体僵了一下,看了看碗里的菜,又看了眼者字,突然沉下了脸。
“我说过我与你不相干,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人鬼殊途。”
筷子被重重放下,宁云安拂袖欲走,者字笑意一收,黑气蓦然涌出,眼看就要发作。
却正在这时,一声呼喊从外渐近,“宁先生!宁先生——!”
秀姨神色匆匆跑了进来,眼带惶恐,“宁先生,县里、县里……”
宁云安一怔,旋即上前道:“秀姨,出了什么事?别急,慢慢说……”
话音未落,几道沉凝的脚步声踏了进来,房门开着,一眼就看到四个警服在身的高大男人走了进来。
为首的一个浓眉大眼,四方脸,目光犀利,扫了饭厅内一眼,便道:“哪位是宁云安宁老板?我们是县里警局的,海棠花戏班子十数人惨死一案,听说宁老板是唯一的证人,还请麻烦跟我们走一趟吧。”
秀姨慌道:“宁先生……”
宁云安皱了皱眉,镇定道:“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去一趟。不过,宁某并非是唯一的证人,旁边这位玄虚道长,也曾亲眼所见,不知……”
“一并走吧。”那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