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辈子找不着的东西,我们一来就找着了。闹了半天,原来都是算计好的?”
他艳丽锋锐的眉眼忽地一动,扬起一丝困惑之色。
“不过……”容斐顿了顿,“你说的天生道体,应当是惊寒吧?要是惊寒是天生的道体,怎么他少年时十几年住在长青山,都没引来半块阴阳碟,偏偏就是现在……”
云静志得意满的神情一僵,眼神刹那阴冷下来,猛地看向半空中的者字。
一直扮演沉默的失败者的者字迎着云静的视线慢慢笑了起来。
他眉峰轻扬,唇角荡开肆无忌惮的笑纹,原本僵硬阴沉的面容陡然活过来一般,妖异浓艳:“这么多世,你等急了,也变蠢了,云静。”
云静眼中惊疑不定,咬牙道:“你一直在等我这一世!”
“我等的不是你。”
者字周身的黑气幽幽散开,袍袖在狂风中飞扬,他充满戾气的视线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脸上的微笑令人不寒而栗,“……而是你们。顾惊寒,容斐,云静,季存光……”
他念出一个人名,有如实质的目光便狠狠刮在那人身上。
最后一个季存光的名字,他看向的竟然是脸面朝地,似在昏迷的玄虚。
“我醒过来的那天,我就知道,我等到了。”
者字看着神色阴冷的云静,语气嘲弄:“你以为想要双生残魂,补全自身魂魄的,只有你一个吗?”
他的视线滑落在阴阳碟上,眼神蓦地温柔了许多。
“你想用我的魂魄补全云璋的残魂?”云静猛然醒悟,神色大变,一狠心,甩手就要将手里的阴阳碟摔下。但这阴阳碟却像是粘在了云静的手上一般,根本甩脱不掉。
随着她的动作,一股微弱的吸力陡然增强,源源不断地从她身体里抽取魂魄与生机,送入阴阳碟内。
怪不得从她拿到阴阳碟时,者字的态度就变得那般奇怪,她还以为他是心灰意冷,无力回天……
“你动了什么手脚?!”
云静原本中年妇人的面容飞快地变得苍老,眼角细纹堆叠,头发染上霜白,仿佛十几岁的光阴被疯狂抽走,“温扬!你以为这样就能让云璋复活了?”她又转向顾惊寒,声音苍老凄厉,“你是天生道体,是修道之人!你就眼睁睁看着他逆转阴阳,致使生灵涂炭?!”
顾惊寒看了眼云静,目光望向者字,葬珠在他手上发出轻微的鸣颤。
者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