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好,就回海城看。会好的。”
容斐不太在意,闻言笑了笑,用手指抵开了顾惊寒的唇缝,抬头吻过去。
最后,顾惊寒还是找来了大夫,不是之前给容斐看膝盖的那一个,而是从稍远的另一个镇子请来的。
老大夫号脉半晌,又扒着容斐的眼睛看了看,才笑道:“没什么事儿,是内火旺盛,让眼睛难受了,喝两贴药,过不了两天就好了,猎鹰逮兔子都不会让你失了准头儿!”
容斐听了,直着眼睛呆了会儿,对顾惊寒说:“那我这不就是憋的吗?”
闻言,顾惊寒沉肃的心情骤然一松,差点被容斐逗笑。
他摸了摸容斐的耳朵,转头看向老大夫,引着人出去,“麻烦您开药吧,这边。”又对容斐道,“等我回来。”
等容斐点了头,顾惊寒才带着老大夫来到隔壁书房。
木门将屋外呼啸寒风尽数隔绝。
老大夫往里走了两步,笑容收了起来,叹息着看向桌上的笔墨纸砚,忍不住道:“我都已经按你的话说了,可以了吧?我没看出他这病究竟怎么回事,你还真要让我开药?既然没法治,那不如就想开点……”
“他只是暂时目盲,”顾惊寒打断他,神色冷如数九寒冬,嗓音微哑,“七天后会好。”
老大夫一怔,正要开口追问,却听顾惊寒又道:“开一副调养身子的药……对肾好的。”
“对肾好?”老大夫茫然,“那小伙子才二十出头,肾好得不能再好了,还要怎么好?床上纵欲几天几夜还能爬下来?”
本来这话就是老大夫夸张讽刺,随口说的,却没想到下一刻就听见对面那个一脸清冷无欲的人平静地回了一句:“嗯,就要这样的。”
老大夫恍惚了一下,瞠目结舌。
联想下方才这人和那个失明的小伙子的对话和动作,老大夫阅尽世事,脑子一转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有些艰难地张了张嘴,看看顾惊寒,话在嘴里转了半晌,才叹出一口气:“龙阳之好于世不容。但眼下这世道乱成这样,只要不是出格得太厉害,便还好……只是别怪老头子我多嘴,你们这年纪差得太大了些吧,你头发都白了,他还是年轻力壮……”
这种身边的事、身边的人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自己时日无多的感觉,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呢?
从案上的镜子里看到自己花白的发丝,顾惊寒眼神无波无澜。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