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泉池小,水波盈盈动荡,如情热的欢愉,满得盛不下放不住,难以自抑地溢了出来。
痉挛颤动的小腿抵出了池子,在卵石上压磨出青红的痕迹,梅花枝被猛地一撞,散乱轻红扑簌而落。
容斐的黑发湿透了,被顾惊寒尽已霜白的发丝纠缠着,混作黑白难分的灰银。
银丝伏雪,透肩湿背。
那悉悉索索的响动从吞咽的压抑慢慢攀升,直至最后,俱是放纵难堪的叫声。
两人从最初克制的温柔小心,到后来近乎疯狂绝望的抵死缠绵,池子、床榻、桌椅,乃至半开半掩的窗台,都一一用过。
昼夜颠倒,不辨晨昏。
偶尔也会停下来小憩,或者吃喝一些东西,但两只童子鸡初开禁事,当真是想停都停不下来。
人也敏感得厉害,哪怕吃饭喝水间一个实属平常的不经意的小动作,都能勾得彼此缠作一团。
容斐看不见天色,是当真不知道时辰,除了困倦的昏沉,便只有无尽的亢奋。他都怀疑顾惊寒是不是给他吃了什么药了,不然常人这个做法,早不得精尽人亡了嘛。
否则,就是他们两个实在是体力精力过人,一夜七次不倒?
这些琐碎逗乐的想法也只在休息的空隙能想想,一旦顾惊寒的手探过来,揽住他的肩背,他便再无暇去想其它。
这放纵时日也不知过了多久,最后一场顾惊寒似乎完全剖开了他庄丽冷淡的外表,疯了一般几乎把容斐整个人都咬碎。
容斐又疼又爽,手指唇舌不断描摹着顾惊寒的五官,像要把这人的模样彻彻底底地刻进心里似的。
“眼睛肿了。”
顾惊寒起身,摸了摸容斐被逼得哭肿了些的桃花眼。
仍是无神,但却敛满了水色,别样勾人。
容斐抬起手拍拍顾惊寒的胳膊,嗓子疼得懒得说话,但意思表达到了,要喝水,再找个鸡蛋滚滚眼睛。
顾惊寒翻下床榻,双脚落地的瞬间也有点软。
毕竟是个人,不是头牛,过度还是有点伤肾。
烧了热水,泡了糖水给容斐润润嗓子,顾惊寒又裹起人来一起洗了澡。中间容斐一度以为顾惊寒又要在浴桶里做,腿都缠上去了,又被拉下来。
“三天了,该休息。”顾惊寒道。
竟然都三天了。
容斐觉着不能这么放纵了,不然以后怕是都做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