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来了。”韩非现在的样子虽然落魄,但见到流沙众人,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从容。仿佛什么事都是云淡风轻,不值一提。
“哥哥······”见到韩非的这一刻,红莲已经是满脸清泪,梨花带雨。整个人都有些哽咽,说不出话。
“红莲,别哭,为兄不过是去一趟秦国而已,又不是不回来了。”韩非眼中闪过一丝疼惜之色,安抚说道。
“哥哥,可是……”红莲刚想说什么,却被韩非打断。
“秦王出动数万大军请我,别人想要这个待遇都没有呢。你放心好了,我没事的。”
说完,他轻轻摸了下红莲的头,眉眼中满是溺爱,在他眼里,红莲始终都是那个长不大的小女孩。
“卫庄兄,流沙就拜托你了。”没有太多儿女情长,韩非稍微安抚了红莲,就立刻对卫庄行了一礼,庄严而又郑重。
“流沙就交给我了,等到那件事办成,流沙会全体蛰伏,等待时机。你,要小心。”明明是关心的话语,但从卫庄嘴里说出来,总会有一种生硬的感觉。
“难得能从卫庄兄嘴里听到一句关心的话语。”韩非也是轻轻一笑,言语中满是调笑之意。
下一刻,一道锐利如刀的眸光闪过,韩非脸上的笑意顿时凝固。
“咳咳,子房,我有件东西交给你。”好在这样的眸光只是一闪而逝,韩非很快就恢复正常。
“韩兄,这是???”张良接过皮卷,清秀的俊脸带着疑惑之色。
“假如有一天,你不想在韩国待了,那就拿着这封信,去桑海,那里,会是一个风平浪静之所。”几人中,除了红莲,他最担心的就是张良。
张良虽然年幼,但其智谋,深如渊海。
只凭他在流沙中的表现,韩非断定,他以后一定能成为左右天下局势之人。
但,张良和他都有一个通病。对韩国的执念太深,他是韩国王室子弟,张良是韩国相国之孙。
比起其他人,他们对韩国的感情最深厚。
但恰恰就是这份聪慧与执念,让韩非担心。
所以,他给了他一封儒家的介绍信。普天之下,能够让他安稳下来,保全自身的,也只有儒家了。
“多谢韩兄!”张良何等心思玲珑剔透之辈,瞬间答谢道。
他又怎么看不出来?
韩非,这是给他安排了一条退路啊。
“紫女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