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杂乱的心绪,拱手答谢道。
“先生不必如此,每一个人都有其存在的价值。而先生的价值,自是不必言说,否则,父王不会出动大军请你。只是先生此后怕是难容于秦国朝堂,若是父王得见,还请先生切勿言变法之事,此乃招祸之举,还望先生谨记于心。”最后一句话,已经不是忠告,而是在警告。
韩非眼皮一跳,眼中划过几分慌乱之色,似是被窥破了心中所想。
“为何?秦国若想一天下,商君之法已经不合时宜,变法岂不恰到好处?”一瞬间,韩非便恢复平静,反问道。
“自古变法,都是以鲜血为代价。秦国车裂卫秧,尸骨横飞鲜血满地:吴起变法被贵族所害,倒在灵堂之中;申不害为了变法,浴血城头自杀而亡;苏秦惨死在刺客利刃之下。这就是历来变法者的下场,作法自毙,不外如是。”
听到韩非之言,李玄常反而开始与其议论起来。
有些事,还是要辩清楚的。韩非此人,若是能为大秦所用,必定能为秦国铸就法之根基。
但一切的前提是,此人没有异心。
听到李玄常话,韩非眼中闪过几分黯然,长叹道:“变法之难,在于君王,君主英明,变法就是强国之路!”
李玄常似笑非笑的看了韩非一眼:“先生何必费尽心思,用变法谋算大秦。秦国需要变法不假,但绝不会是现在。先生以后在父王面前,最好也不要轻易谈起变法,不然,难免遭祸,殃及家人。”
“韩非既然已入秦国,当为秦臣,为秦王分忧。”话已经到了嘴边,而韩非仍旧坚持己见。
“看来先生果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非得让在下把话挑明么?你虽然写就旷世奇书,,但是你却不能用它让韩国强大。
想要让一个国家强盛,非得变法不可。但是剑有双刃,法,亦如此。如果君王不能审时度势,完全掌控朝堂,变法,就是亡国之路。
现在的大秦,正在厉兵秣马,等待兵出函谷,横扫六国。你若是在此时变法,大秦一统天下的时间就会推迟。商君建立的秩序若是被推翻,大秦在短时间内必定陷入混乱。到时候,一统天下的时机不再,而你所在的韩国乃至于山东六国都将赢的喘息之机。
一统天下的时间也不知要推迟多久,这样的局面,父王不愿意见到,满朝大臣都不会同意。
而父王九岁便是秦国的太子,十三岁就已经当上了秦国的大王,不到三十岁,就已经成了独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