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艳艳抽着鼻子点点头,眯起双眼恨恨地看了看李氏父子。李彧的神情已经缓和了不少,但是眉眼间的杀气依然很重。白艳艳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有多愚蠢了,如果她不偷袭李彧和李田牧,白晓谷也不至于遭此厄运。“不对,这不怪我,都是那个小子害的!还有他爹!”白艳艳忽然从心底冒出这么一句话,“你们父子等着,这个仇本小姐一定要报!”想到这白艳艳抱起白晓谷,又狠狠瞪了李彧一眼,才转身慢慢朝镇上走去。
孟郭看了看萧容,萧容也抱起自己的师父,和他对视一眼,扭头大步走开了。待白艳艳和萧容走远了,孟郭才朝李田牧望去。李田牧虽然知道他在提防自己,却也有些不以为然,毕竟孟郭和他相差甚远。孟郭双腿暗暗蓄足力道,趁李田牧不注意自己时,突然纵身扑向舒九的尸体。眼见舒九的尸体已近在眼前,孟郭猿臂长舒抓住舒九的皮毛。孟郭还没来得及庆幸自己得手,眼前突然寒光一闪,一阵剧痛霎时从指间传来。
孟郭硬是咬紧牙关把舒九的尸体揽进自己怀里,就地一滚翻出十步远,然后忍着剧痛站直身子。只见木无双手里的句落剑斜指苍天,身体还保持着挥剑的动作。孟郭瞥了一下自己的右手:四根手指已经被木无双用剑齐刷刷削掉一截。十指连心,剧痛虽然让他满头冷汗,但也激发了孟郭自身潜能。“仲尊师叔,东西我替你拿到了……”这么想着,孟郭闷哼一声,伸出左手在自己右臂曲慈穴上重重一点,止住流血以后立刻施展轻功朝三车镇奔去。李田牧盯着孟郭的背影,忽然听木无双含糊不清地说一句:“兄弟,对不住了……”然后就看到木无双直挺挺地摔趴在地上。
“喂,混球你怎么了!”陆险平大喊一声,李田牧和李彧赶紧转过身来。此时的木无双把句落剑压在身子下面,全身僵硬得像雕像一般。李彧急忙冲过去拉起木无双,只见他脸色苍白如纸,紧闭的嘴唇上满是脓血。李田牧两步并做一步来到木无双身边,伸出双指按在木无双脖子的动脉上,然后紧锁眉头看着木无双的伤口:刚才只有拳头大小的血迹已经浸透了木无双半个上衣。陆险平走过来焦急地问道:“纵陌师兄,这混账东西到底怎么样了?!”李彧也满脸急切地看着李田牧,李田牧哆嗦着嘴角说道:“这混球强运内功,伤了心脉……他刚才应该是一直等着,劈出那一剑吧……妈的,王八蛋徒弟……你真是又混又傻呀……”陆险平心急如焚地问道:“那,那咱们该怎么办?”
李田牧满脸懊悔地小声说道:“先把无双弄回去,然后尽快回到师门……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