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彧虽然被独孤影抓住肩膀,却不慌不忙顺势转过身子,左手成掌重重拍到独孤影丹田的伤口上。独孤影一口气提不上来,后退两步坐到地上。木无双和李彧背靠背站直身子:木无双盯着梅映红,李彧盯着独孤影。他俩自小一起长大,初次临战居然有如此默契,连他们自己都感到惊讶。独孤影看着木无双手里的句落剑,顿时万念俱灰苦笑一声:“呵,想不到我二人一世威名,竟然毁在你们手上!罢了罢了,唉!”
李彧盯着独孤影忽然小声说道:“木头,跑?”木无双立刻点点头:“跑!给他俩治伤比给他俩收尸麻烦得多!”说完两人同时转身,李彧牵过梅映红的马,率先跃身骑到马背上。木无双也跳上马背坐在李彧身后,李彧立刻用剑鞘狠狠拍了一下马肚子。红鬃马长嘶一声,头也不回地飞奔而去。独孤影看着木无双的背影愣了半晌,猛地想起妻子还生死未卜,急忙挣扎着站起来走到梅映红身边。梅映红被木无双伤了心口,躺在地上双目紧闭,气息更是似有似无。独孤影小声喊了一句:“娘子?”梅映红才微微嗯了一声,独孤影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神情复杂地盯着大路尽头默念道:“这两个家伙……你们给我等着!”
独孤影把妻子慢慢抱到一边,放到大树底下后,自己强忍丹田剧痛盘腿坐下,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摸出疗伤药给梅映红和自己服下。然后独孤影忍着药力发作的麻痒,开始运功调养。过了三炷香的时间,独孤影猛地听到一阵凌乱的马蹄声从大道上传来,独孤影急忙睁开眼睛,只见来路尘土飞扬。不一时,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猛地停在独孤影身边,独孤影赶紧强忍剧痛起身行礼道:“弟子独孤影,拜见掌门师伯!”枣红马上坐着的身材中等、须发皆白的威严老者,自然就是白顶山宫的宫主,白艳艳的父亲,三手轮回白晓川。
白晓川见独孤影脸上毫无血色,眯起眼睛说道:“独孤师侄赶紧免礼,哪个人伤得你?”白晓川说话的声音虽然并不大,但独孤影被震得双耳隐隐作痛,可见白晓川的内力之深。独孤影有些惭愧地说道:“回师伯,是……是……伤了弟子师父的那两个娃子……”白晓川闻言两眼圆睁,不由得暴喝一声:“什么?!又是他们两个!”这次独孤影觉得不止耳膜,全身筋肉都被白晓川震得隐隐发麻,当下俯身长跪不起。白晓川见他这样,急忙放缓语气说道:“独孤师侄快起来吧!师伯问你,梅师侄也是他们所伤了?”
独孤影赶紧回答说:“回师伯,是的。那俩娃子有一人拿的是句落剑,我们抵挡不住。”白晓川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