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一个很长的梦,鲜衣怒马,少年披坚执锐,一杆长枪纵马直刺敌军阵中,他仿佛一个钻头,带领着麾下将士在敌军阵营里来回穿刺,杀得敌军丢盔弃甲,狼狈逃窜。少年很快成了一名精壮魁梧的年轻将军,长枪所到之处,敌军无不丧胆而奔,他和他的军队,就像一杆长枪,上下一心,锐不可当。
千里河山,潇潇故土,中原大地上都是年轻将军的身影,他仅凭一个人,一支军队,就让敌国将士闻风丧胆,不敢触其锋锐。转眼间,将军面前跪着一片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百姓,他们哭泣着乞求年轻将军不要丢弃他们;周围的将士们也单膝下跪,苦苦劝告着将军。最终将军只能仰天叹息,泪流满面,“十年之力,废于一旦!”
一片漆黑阴冷的地牢里,那将军头戴枷锁,几个穿着锦袍,头戴乌纱帽的人指使着几个刽子手在对着将军用刑,只见那将军面不改色,口中犹自唾骂不已,清晰可见他麦肤色的精壮脊背上,刻着“精忠报国”四个大字。
梦境再次变化,这次的梦更加零碎,甚至很难拼凑到一块,但仿佛有两个令薛子墨感受到非常亲切的人,虽然看不清楚样貌,但依稀能够辨认是一男一女,两人对他疼爱有加。男的看着女人怀中的孩子,想了想,在一张宣纸上写下薛子墨三字,又写了承平两字。男人将宣字递给女人看,女人哭笑着点头同意。这是一个阴冷的日子。
只是原本和谐的画面突然一转就是满眼的血腥杀戮,强暴,女人抱着他将他头埋于胸前,男人护着女人,周边是一些身穿布衣,手持钢刀的人,将他和男人女人一起保护在院墙之内。女人瑟瑟发抖的身体无不说明此刻内心的惊恐,她无助地看着身边可以依靠的伟岸男子,又下意识地紧了紧怀中的孩子。男人看起来稍显淡定,但是眉头紧锁,显然正在努力设想解决办法。当周围的厮杀停止,一个拖着大狼牙棒的凶悍匪人指着男人说了几句话,然后又用淫邪的目光看了看男子身后的妇人,转头带着所有见了血的刽子手离开了这个府邸。
躺在床上的薛子墨已经清醒,是被梦给吓醒的,他没有立即睁开眼睛,而是闭着眼睛在回想着梦中的情节。他觉得这个梦非常有故事性,有一种悲怆的感觉,他试图努力地去回忆梦境,将梦境中支离破碎的画面组织起来。他想以这个梦境为原型,写一篇小说,那是一个很好的题材。只是梦的记忆是很奇怪的,一旦我们清醒过来,梦境的记忆碎片就会随着时间很快就消失在大脑中,无法强行留住。
薛子墨是一个独居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