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赌一事已经过去,这次对赌,可以说是薛子墨抓住了扎古朵不敢轻易对付自己的前提,也就是父亲当时出示玉佩后,令扎古朵投鼠忌器的机会。说实话,当时是扎古朵已经被父亲拿出的玉佩所慑,若是依照平日里的作风,他才不管什么对赌,想杀就杀,想掳人就掳人,怎会凭薛子墨当时一番激将法就乖乖上当的。
扎古朵一贯的作风信仰,就是凭谁的拳头大,谁就是道理,这也是女真人一直以来的生存之道,从白山黑水间走出来的民族,靠的是不畏死的厮杀,是真正的自然界生存法则。此次可以说是薛子墨有歪打正着的成分在里面,后面的对赌输赢,其实都不是最重要的。只是薛子墨才不管这么多,他只知道,桃子没事了,其他的事情,就让父亲他们去解决吧。
对赌事情告一段落,不代表扎古朵此行过来的目的已经达成,他扎古朵是出来找乐子的,如今乐子没有找成,反而在薛子墨这里摔了个跟头,如何心里不怒。
回到城里后,扎古朵沿途就撞翻了在路边的摊贩,即墨城里这次遭难最多的,就是那些来自沂州的难民。他们本就受尽天灾之苦,如今好不容易历经跋涉来到即墨,刚吃得上一碗稀粥,又要承受这些凶蛮的女真士兵的驱赶鞭笞,他们虽然怒不敢言,但再温顺的绵羊,被欺负得多了,心中也是会有些怨气的。
匆匆随后赶回的薛慎等人,看到扎古朵对着城里的百姓撒气,看着被驱赶得四散逃奔的百姓,大家都心里气愤非常。无奈如今是女真人的天下,汉人在这里人微言轻,只能屈于女真人的统治下生存,哪怕是薛慎,也不敢轻易得罪了女真人。
薛慎让其他人离去回府,自己则策马带着曹雪松等人去与扎古朵交涉,在这个即墨城,作为即墨的父母官,薛慎必须站出来阻止。
街道上满目狼藉,人仰马翻,各种货物散乱在街道两侧,百姓则大多害怕得逃离了开去。薛子墨等人看见许多受伤的百姓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一些人甚至失去了性命,就这样扑棱在大街上,旁边流了一地的血。城里的官差已经开始出动安抚受伤的民众,然而罪魁祸首却逍遥法外,无人能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刽子手在满街行凶作乱。薛子墨走在大街上,一语不发,旁边的桃子、钟思淼等人,也都左顾右盼,在心中叹着气。心地纯良的桃子,看着这悲惨的画面,偷偷地流了泪。她甚至觉得,都是自己的错,是因为公子为了救自己和金人对赌,赢了对方,才引致对方狂性大发,不由深深地自责。
薛子墨拉过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