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机会,那些宋国朝堂的精明官员,又怎么会错失机会呢?”
陆莳听得头头是道,只觉得此法可行,比坐等几乎不可能有的宋朝援兵,反而是这借粮一事更加有可能成功。于是便询问起一些操作细节来,薛子墨也一一为其想出对策。
“只是薛公子,即使宋朝愿意借粮,但山东与宋朝相隔甚远,南边淮河两岸有着女真人的大军驻守,粮食如何能够通过边境驻守大军送出宋朝,到达山东之地呢?”
“呵呵,这你算问对点了。其实借粮不算难题,运粮才是关键。然而对于你们是难如登天,对于我而言,此事却是稍微费点手段的小事罢了,不难解决。”
“薛公子快说,是什么办法。”听说运粮之事不难,陆莳只觉得这一天仿佛看到了希望,顿时情难自禁,兴奋地催促道。
薛子墨没有说话,却是神秘地用拇指蘸了茶碗里未喝完的茶水,在石桌上写了一个字。然后调皮地朝着陆莳眨了眨眼,示意他自己猜想。
陆莳看着桌上的字,逐渐露出开怀的笑容,明悟了的他开怀大笑。他虽然没有上过学堂,但还是认识一些字的,此时他越看,越觉得薛子墨写就的字是如此入眼,就如看到了一个赤条条的女子在眼前一般迷人。陆莳并非愚钝,他亦是一个聪慧之人,否则赵开山也不会派他来即墨当说客了。
“薛公子,可是有万全的把握?”已经平静下来的陆莳,不禁再次问道。
“未有百分百的把握,但是却并非不可行,只是需要一些前期的准备,以及加以训练和冒险,此事不难。况且世上之事,有哪一件大事没有风险,能够百分百成功的呢?”
“是我陆某贪心了,我实在是一想到义军今后可以不用为缺粮之事而担心,可以少死很多人,我就抑制不住开心。”
薛子墨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人之常情,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陆兄对天下百姓心怀恻隐,实乃是仁人志士的楷模,天下士人都应向你学习,你又有何自惭的呢?”
待薛子墨告辞离去后,陆莳便迫不及待地找了个人,让其带他去见薛家家主,他有要事相商。
角落里,与曹雪松在一起的一个男子好奇问道:“曹统领,你说公子在桌子上写的是啥?为何那陆莳看了后如此激动。”
“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说完,曹雪松便大步走向石桌。
平整圆滑的青石桌面上,一个只剩下一些水渍的字,模糊可见,仿若一个“海”字。之前薛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