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那些士兵,都是一群纸老虎,一旦杀了他们几个人,就不敢与我们拼命了。我救了几个兄弟,只是无奈,路上好多兄弟都受了重伤,已经无法挽救。看着他们痛苦地倒在血泊中,他们请求我结束他们的痛苦……”
“……我实在是不忍心他们那绝望而痛苦的样子,我,我用我手中的刀,亲手结束了他们的生命,然后我放了一把火,将他们的尸首给烧了,给烧了……”韦舸一个堂堂七尺男儿,此时却不禁涕泪横流,他的心中,充斥着悔恨,愧疚。
周围的听众听完,一阵悲伤,渐渐地,随着韦舸的讲述,再联想到自己等人一路上的逃亡,队伍中渐渐出现了哽咽哭泣的声音。他们面临生死存亡的逃亡时,他们只是害怕,只是焦虑,悲伤。但他们忍住了哭泣,他们知道,这就是无情的乱世,所以再多的苦难,他们都坚强地忍受着。然而此时从韦舸的口中再现一幕幕亲人朋友惨死在敌人的刀下的惨状,他们再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陈伍此时听闻寨中兄弟已经伤亡殆尽,能逃出来的差不多都在这里了,不禁悲从中来。
他是奉了高副寨主的命令,带着寨中兄弟撤离的,如今两位寨主却陷在敌军阵营当中,不禁深深懊悔,自己为什么没有留下来与高大哥他们一起死战到底。
薛子墨带着桃子在一旁听着,当听到高嵬可能身陷敌营,凶多吉少的时候,不禁有些愕然。薛子墨对这位儿时故友,有着很深的认同感,虽然只相处了短短几天时间,但仿佛认识了很多年的好友(虽然本质上来说确实是认识了很多年的故友)。
“韦统领,高兄弟他们?”薛子墨问道。
韦舸闻声望去,见是薛子墨,便道:“原来是薛公子,公子安然无恙就好,我与寨主他们分别之前,高副寨主还在记挂你的安危。这次高副寨主他们凶多吉少,若是不能生还,高副寨主让薛公子记得当日的话,来日天下安定,给他捎去一壶好酒。”
薛子墨看着眼前的韦舸,道:“韦统领,当下的情形危急,不是伤心的时刻,你们这些兄弟好不容易逃出来,好不容易捡了条性命,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担心高兄弟他们的安危的时刻,而是要将这里受伤的兄弟,包括这里一百多位妇女孩子,送到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这里可不是长久驻留之地,随时可能会有敌军摸上来,到时若是再次被他们缠住,那么我们就再难逃掉了。”
“薛公子说得对,寨主他们好不容易给我们创造的逃离的机会,我们这些兄弟,一定不能让他们失望。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