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拍打中更是稳如磐石,偶有跌宕也能快速平静下来。”
“……此船本为捕渔之用,卸下的特制大网,据说一网下去最少也有上千斤海错,几网下去就能装满一船。只是由于此番南行,多有不便,便未曾携带。此番南行,若说见闻,我们曾在海上遇见一头巨兽,形如上古巨鲲,巨鳍如翼,尾如蒲扇,一声惊鸿,跃出水面,溅起巨大的海浪……”陆莳和马纲述说着连日来的海上见闻,听得马纲津津有味。虽然马纲隶属水军,然而却很少出海,舰船只在近海游弋,自然也少了陆莳口中的经历。
…………
主舰上,李宝和王伦、李胜两人宾主落座,由于在海上的缘故,李宝只让人安排了座位,却没有奉上茶水。“海上多有不便,两位义士多多体谅。”李宝本着军人的态度道。
“将军无须多礼,曾闻宋朝水师强大,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将军仪态非凡,更是治军有方,舟楫排阵井然有序,士兵个个龙精虎胆,一看便是一等一等强兵壮甲。想来将军在宋朝,也一定是排的上名号的名将了。”王伦客套了一番道。
“哈哈,王军师真是过誉了。本将军出身农家,自幼少读诗书,只知放下锄头拿起刀枪拼死杀敌,哪懂得什么治军方略,都是手下弟兄看得起李某,没有给李某失了面子。”
“你们沂州义军起义,本将军略有耳闻,只可惜远在他乡,远水难解近火,我等也是鞭长莫及啊。只是听闻山东抗金义士连年不断,实乃我汉人楷模,汉人节气之所在。若我为一介布衣,当带着弟兄随你回山东共抗金贼,杀得那些金人哭爹喊娘,那才叫痛快。哈哈哈……”
笑完之后,几人突然沉默下来,王伦叹了口气,道:“百姓凋敝,千里之地寥无人烟,路上时有冻饿至死的饥民,金人重税,割削盘剥,更是肆意欺压凌辱我等汉人。他们将汉人百姓视作下等贱民,充作奴隶操使。我泱泱九州的汉民,竟然要受蛮族之人如此糟践,令我一介读书之人仰天扼腕,何以救这天下百姓啊……”
王伦之言令在场三人都不禁再次沉默下来,王伦接着道:“敢问将军,在下此番南行,可有几成机会求得粮食,救一救那与金人作战的三十多万义军。”
李宝不禁陷入一番沉思,王伦和李胜静静地等待着。良久,李宝才摇了摇头道:“先生,恕李某不知,朝廷之意,李某向来难以揣度,只知朝廷向来以求和为先,轻易不得罪金人。此事若是被金人知晓,必将引起金人怒火,将归罪于宋朝,彼时必将开启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