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身。
薛子墨赶忙搀扶,对这个烟云寨的大管家人物,还是非常敬重的,在薛子墨关押期间,他多次来探视过,并多次嘱咐手下人不可委屈了薛子墨。虽然只字不提放薛子墨出去的事,但是对于薛子墨的其他要求,他还是会尽量满足的。否则也不至于薛子墨在牢中能够呆得如此舒坦。
而韦舸确实也是一个心思玲珑,见多识广的老人,他是追随前任寨主一起打理过烟云寨的人,对任家更是忠心耿耿,前任寨主任千仇走后,在韦舸的一力扶持之下,才令任含嫣顺当地坐稳了烟云寨的寨主之位。若非如此,任含嫣大大咧咧的性格,早就让一些心怀杂念之辈算计也未可知。
此次任含嫣下落不明,最担心,莫过于眼前这位中年人。
“韦管事不必过于担心,我相信任寨主宅心仁厚,心地善良,且一身武艺高强,加之我家曹护院等人的一身本领,定能安然逃脱。”薛子墨宽慰道,“为今之计,是要想好何去何从,这孙莽带着这里的三千义军去骚扰了一下金人,如今惨败而归,我看军营中的士气低落,可不是好兆头。况且金人也不是傻子,这山中并不绝对安全,只要金人不怕损失,决心要灭掉这里的义军,那么金人军队不日便会趁着新败义军的时机,趁势进攻入山,到时此地便是危如累卵之地,不可久留。”
“薛公子说得没错,只是如今我们不到三百的寨民,有半数都是老幼妇孺,且离开烟云寨后,更是不知何去何从……”韦舸看了看营帐外的寨民,低声叹道。
如今山东之地,益都府一块,全是金人的军队,想要带着这些老幼妇孺突围出去,都是一件困难之事。更何况,如今的天下,除了远在江南的宋朝,中原何处可以真正安身呢?
薛子墨见状,斟酌道:“韦管事,或许有一地,你们可去,只是路途有些遥远,但并非没有希望。”
韦舸闻言,惊诧之中又有些惊喜:“是何地方,薛公子快快说来,只要是一个可以安身的去处,我们这两百多人,怎么都是要去拼一拼的。”
薛子墨见状,才压低声音郑重地道:“即墨往南之地靠海之处,东靠牢山,西临胶州海域,南边是出海口,在这牢山脚下,是一片平坦开阔之地。只是原本此地生活的人并不多,未有城镇聚集。然而此地在我看来,是一块难得的宝地。此地地处偏僻,金人关注不多,人烟稀少,不容易走漏风声。且东靠山,西靠海,食物不缺,正合你们的安身居所之地。”
“我称此地为青岛,为日后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