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叔的到来,我便知晓接下来的日子安全无虞了。”薛子墨看了看曹雪松身后的大批甲士,忍不住问道,“这些甲士,曹叔你是如何找来的?”
“公子放心,这些人,其实是这次家主派出来的府中私兵,这次我们出来的时日已经远超预期,家主担心我们的安危,故而让人带队偷偷来这边接应。”看见薛子墨欲言又止的模样,曹雪松接着道,“公子,家主还有许多事未与你交代,不过想必有家主他的思量,我便不多嘴了。但有一件事,我可以告诉公子,咱们薛府的力量,可不止公子你现在看到的这些。这段时日,我们一路北上的行程,其实一直在家主的掌握之中,因此家主也知晓,我们在烟云寨的事情,以及烟云寨的遭遇,家主也已经知晓。对于烟云寨的遭遇,家主倍感同情,金人杀戮我汉人百姓如屠猪狗,这些年来积攒下来的血债,数不胜数,他日唯有手刃敌人,才可洗刷血债。”
“家主为此,派出了府中的精锐甲士,来此接应公子回家,以及烟云寨所有幸存的人。因此地离即墨路途遥远,且危机四伏,仅凭残存的烟云寨之人,定然难以安然抵达即墨,故而这支精锐甲士,便充当着护卫的职责,一路护送至即墨。只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可能需要先去见赵开山一面……”
曹雪松看着薛子墨,只见对方脸上露出一阵思索:“曹叔的意思,可是为了我们归家之事。曹叔带领的这支甲士可以顺利绕过金人的军队布防,潜入内部接应我们。然而想要带着烟云寨的这两百多人,再如此轻松离去,却是困难重重,而若是借助赵开山的力量,在淄州一代搅动金人布防,甚至是将金人大军引至一处,空出南下的路途来,只要比之前稍微防守宽松些,我们便可以轻松些离去。曹叔,我说得,可对?”
“相差无几,赵开山想要与我们合作,这次我们有求于他们,他们只要想要有一条退路,最好就是与我们结盟,而诚意,便是这次帮我们出山回即墨。再者,我们来的时候,带的干粮不多,每个人带的口粮只能满足本人的几日需求,归乡途中路途遥远,若是没有足够的粮草随行,我们这里的两百多烟云寨人,根本无法坚持走到即墨……”曹雪松还有一点没有说,这次北行,两次亮出背嵬军的名号,第二次更是带着五百人现身,必定引起金人内部的巨大震动,到时必定大军围堵这一带,若是没有外力相助,实在难以带着多出的两百多人走出这里。背嵬军也是人,不是神,面对多于己方几倍的军力,可以一战,但却无法护住这些烟云寨的人,到时投鼠忌器,反而更加危险。